有這麼心靈手巧的女兒。”
慶帝的目光又在尚思思的繡品上流轉一圈,頷首道:“雲韶二公主的繡品也極是精妙,你們二位這第一是當之無愧的。”
相對於蘇挽香的淡然溫婉,尚思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好不容易熬了幾夜,想出了這麼一個奇巧的繡法,原本是要壓過蘇挽香的,如今卻和她並列,心情自然不好。
秦玖心中也是連連嘆息。她實在沒想到,蘇挽香竟也獨創了一面雙圖,當真是不謀而合。
“這種繡法,叫什麼名字?”顏夙身著絳紫布衣,坐在案席一側,琉璃燈之下,一張不染塵色的清冷俊顏,雖則蒼白如雪,但目光卻灼灼如火,好似黏在了繡品上一般。
蘇挽香微微一笑,嫻靜若嬌花照水,“稟殿下,此繡法臣女不才,還不曾起名。”
“不如叫一面雙圖繡。”顏夙低低說完,側首望向蘇挽香,目光在蘇挽香身上一寸寸移動。
秦玖微微苦笑,一面雙圖繡啊!當初,她便是打算為這種繡法起名叫一面雙圖繡的。按說在慶帝面前,是輪不到顏夙為這種繡法命名的,可他就是竟然不顧禮法,竟然擅自命名。
“夙兒,這名字可不好!”
耳畔疏忽傳來一聲輕嗤聲,顏聿低醇極具磁性的聲音傳來。
秦玖側目望去,只見顏聿坐在椅子上,薄唇輕勾,笑得些許憊懶,“一面雙圖太過直白,不如叫做雙影變幻。”言罷,他反手扣杯,舉手將杯中酒水飲盡,長睫深斂。
慶帝淡淡一笑,“你們兩個,命個名字也要爭一爭,這繡法是蘇小姐自創的,自然應該由蘇小姐來命名。”言罷,目光凝注在蘇挽香身上。
蘇挽香似乎頗為難,慶帝的意思是要她從這兩個名字中選一個,她又如何不知。她躊躇了一下,斂眸道:“王爺和殿下所起名字都甚好,無需臣女再起,不如,請陛下酌情則一吧。”
秦玖微微凝眉,其實這種繡法不能算是蘇挽香獨創的,因尚思思也用此法繡了。不過,這些人似乎都忽略了一點。尚思思明顯不高興了,她上前一步,淡然一笑,“陛下,我有一語不知當說不當說。”
慶帝這次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尚思思,怎麼說,她也是雲韶國的公主,頷首道:“雲韶二公主有話請講。”
尚思思微微一笑,“我方才聽陛下說獨創,這種繡法不該說是蘇小姐一人獨創的吧?那我的繡圖也是用此法繡出來的,是不是我也有命名權?”
慶帝頓時有些尷尬,他呵呵一笑,“那是自然,那這名字就由你們兩個商量著命名吧!”
尚思思淡淡笑了笑,轉首對蘇挽香道:“命名倒是不急,我只是好奇,蘇小姐,既然你會獨創一面雙圖,那麼,想必,你不光獨創了這種繡法吧?不知還會些什麼繡法?”
秦玖凝眉,尚思思說的不錯,既然蘇挽香能獨創出一面雙圖繡,想必當初龍袍上的驚鴻繡,她也必會的,那種繡法,比一面雙圖繡可是要容易多了。
蘇挽香抬眸看了尚思思一眼,復又垂下,淡淡斂去眸中神色,朱唇輕啟,“二公主見笑了,別的倒也是想過,只是其他的都是較為簡單的,不值得一提。”
“蘇小姐可否說一說?”尚思思淡淡說道。
慶帝蹙眉,有些不悅,輕輕咳了一聲。
惠妃見狀,忙笑著指著一幅繡品故意問道:“這幅圖當真可愛,是誰繡的?”
眾人隨著惠妃手指著的方向望去,看到的便是秦玖繡的那幅豬拱墨蘭圖。
“哈哈,這小豬確實可愛。”有人捧腹而笑。
這幅圖成功地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就連蘇挽香和尚思思都望了過去。
相對於方才的芙蓉梅花圖和桃李圖,這幅圖似乎更讓人感興趣。就連一向很少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