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料能治得好你哥哥”
媚娘大喜,低著頭俯身行禮:“二位恩情,媚娘和哥哥感激不盡”
張靖雲忙道:“不必客氣你作男兒裝扮,我不好稱呼,多有失禮唐突,還請莫怪”
“叫我秦二就好了啊”
“秦二這稱號,再也不能用”張靖雲認真地說:“既是好友知交,我們得為俊英與你著想……齊王肯如此俯就結識一介平民白衣,顯見他對你很上心,他那樣的性子,日後不見你來,必定要滿地去尋你,你恢復女子裝束,足不出戶,料他也尋不著,就當從沒有過秦二這個人”
媚娘楞楞地看著張靖雲:“他對我上心?為裝成這樣,我與嫂嫂花了一番心思的,你看出來我是個女的?”
張靖雲微微一笑:“你的衣袍略顯寬大,臉上也作了修飾……我是認得你的,怎看不出來?不怪齊王和他身邊人看不出來,世上確實有比女子還要美麗的男兒……他不喜歡女人,若讓他知道你是女人,裝成男子騙他,只怕會尋你的禍事”
“齊王他、他竟然……真是豈有此理” 媚娘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堵在胸口,臉漲得通紅:“這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故意去招惹他,是他攔的我難道為了躲他,我這一輩子都要關在家裡,再也不能出門見人?”
張靖雲臉上也微微發燙,卻鬆了口氣:要講清楚這樣一件事,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真是難為情,但為防她無意中得罪齊王,不得不說。誰都看得出齊王在意秦二,對秦二的探訪充滿期待,在歸雲山莊住了十多天,第一次主動詢問靈虛子,他的傷,能不能好得快一些?
兩人沉默了一下,媚娘自怨自艾:運氣背的,上輩子交往的朋友都沒有這檔子,怎麼穿到的古代,反而給遇上了
張靖雲只道她是為了日後不能出門而氣悶,拉過肩上斜背的白色布包,在裡面細細翻找了一會,取出一張薄薄的皮質面具說:
“往日為我小師妹做過兩張面具,她取走一張,嫌這張過於平凡,我一直留著,你以後若是非要出門閒逛,可以戴上這個,避免萬一碰到齊王。”
媚娘又新鮮又歡喜,接過面具觸控著:“這是什麼做的?人皮?”
張靖雲失笑:“人皮面具?哪裡去弄人皮?活人必不肯給你剝了他的皮,死人的皮貼在臉上,豈不太噁心?”
媚娘說:“可是書上說過有人皮面具,我看這皮質如此細膩薄韌,有點像”
張靖雲搖頭:“人皮面具是有的,我們不用。這個是冰蛛粘液熬製而成,貼在臉上,夏天冰涼,冬日暖和,可以護膚美顏”
“真的?”
女人對於護肚美顏這樣的字眼,天生反應熱烈,媚娘舉起冰蛛面具,左看右看,又往臉上比了一下。
張靖雲笑道:“這面具的戴法也很奇特,須得放在火上,經熱氣一烤,透明如無物,即可貼於臉上。取下時只需以溫水輕拍面頰,便鬆脫下來。”
媚娘聽了,忙開啟側座下的小木門,拉出黃銅火爐:“正好,我這裡就有火”
張靖雲便拿過冰蛛面具,給她做示範,在火上微微一烤,手上面具果然變得透明,像什麼也沒有似的,張靖雲靈巧地翻動著手指,輕輕貼在媚娘臉上,媚娘看到他眼神的轉變,猜想自己戴著這副“過於平凡”的面具,還不算太醜。
張靖雲打量著她:“真是奇怪,這副面具戴在小師妹臉上確實顯得平凡,但你戴了卻完全不同——是你的眼睛面具改變了你的容顏,卻無法遮住你這雙……眼眸”
星辰般流光溢彩,泉水般純淨透澈,靈虛子說:長著這樣一雙眼睛的人,純善賢良,有慧根,有福緣。
媚娘忽然聽到一種奇怪的隆隆聲,有點像遠處的打雷聲,臘月天,不可打雷啊張靖雲側耳聽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