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誰能代替得你?只有你生的才是我兒子……你這小妖,自己懶就罷了,還擠兌我,打屁股”
梅梅雙臂箍上他脖子纏住討饒:“夫君好不好?咱們不生了,你疼我就別讓我痛了嘛,還有你不想看我漂漂亮亮的嗎?非得把我折騰出一身病才罷休?那樣就不是愛,是害我,我會恨你的”
“乖,我怎會害你?你每次生我都做好十足的準備,生美意美眷時還不惜厚著臉皮請靈虛子進京,因為肚子太大,岳母說跟大舅嫂當年懷世珍和世媛時一樣……我就怕你有什麼不測,那樣我也活不了懂嗎小妖?生孩子其實是我們兩個人在生,就像你剛懷孕那陣,你嘔吐,我也嘔吐,結果你好了我還在吐,你生孩子痛,我也痛的”
“去花言巧語,你哪裡痛了?反正我就是不生了快起床,我得去找藥丸子吃”
“哪裡找藥丸子?”
“以前靖雲開的方子,我說一聲,千草堂段大夫自會為我制好丸子,我去拿回來就行了”
徐俊英嘆氣:“可不能隨便在外邊亂買了藥吃……是藥三分毒,既然不想生,也不用你吃藥,我吃”
梅梅一楞:“你吃?石砣粉?”
“嗯,那藥對身體並無大害,一吃頂幾年,省事”
“可是若吃多了可就……”
“我有五個兒子兩個女兒,聽你的,夠就夠了吧”
他目光轉動:“不過梅梅,我過了這個月再吃好不好?”
“為什麼?”
“呃……我出去這陣子在外頭喝過一種藥酒,怕與石砣粉相剋,到時失了藥效就不好了”
梅梅想了想,同意了,事情總算圓滿解決,徐俊英這才笑著拿袍子包起她,抱進淨室沐浴。
夫妻倆在丫頭們的幫助下梳洗過後,走出上房,大大小小一群小男孩還在石桌子旁邊吵著鬧著,議論不休,恆兒看見父母出來,忙上來恭敬地行禮,帶著欣喜喊了一聲:
“父親,母親”
徐俊英皺眉:“恆兒,為父沒教過你嗎?朋友來了,帶到你院子裡去,若要練功玩球就上東院,在這吵什麼呢?”
恆兒低了頭:“孩兒……”
“威遠候威遠候候夫人”
九歲的太子趙陽跑上來,笑著說:“是我讓他帶我們來的,我們要找候夫人。可阿恆不讓我們大聲吵吵,說得等夫人自己走出來,才能與我們說話”
梅梅看著恆兒,內心柔軟,他才十歲啊,卻這麼懂事,能夠體諒父母,處處為父母著想。
“原來是太子殿下駕到,請恕臣不知之罪”
徐俊英拉著發楞的梅梅朝太子行禮,一邊責斥恆兒:“怎不早說?”
太子忙道:“不要怪阿恆嘛,今天他本不用進宮,是我自己要來——也不是今天才第一次來你家,早說過大家都不要拘禮,又不在朝堂上,如平常這般最好”
一個粉雕玉琢,穿著紫色繡袍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走來,站在恆兒旁邊朝兩位大人行了個禮,脆聲道:
“敏兒給徐候爺、孃親請安了”
徐俊英看著長得酷似趙寶的七歲趙敏,忍不住在心裡輕斥:豈有此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改不了的賴皮毛病,說了不要隨便叫娘,她就是要叫,叫了娘還不叫他爹,口口聲聲徐候爺,賭得他好不鬱悶。
梅梅卻一點不介意,伸手就把趙敏攬過來,輕撫她的柔軟的頭髮:
“敏兒,你又帶著捷兒一塊來,可告知你母親?別又像上次那樣把王府找翻天了”
趙寶和林如楠的孩子就像她自己的孩子,怎麼教導怎麼責斥隨心所欲,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趙敏長相隨趙寶,脾氣性情卻十足是二人的結合體,直率天真,驕橫刁蠻,不過還算講道理。
“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