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提,嘴對著嘴將她精氣吸得一乾二淨——雖沒試過,但真有心要做,他深信自己仍有辦法做到。
可他不推拒,還本能地輕啟雙唇,納進她溫潤的小舌。
他完了,倘若不是教她的膽大妄為所傳染,始覺沉溺,他不會變作如此。
體內的氣蠢蠢欲動,愈翻攪愈雄盛,有什麼要炸開了,他整個人浸潤在她的馨香裡,在那片香海中載浮載沈,不知進退。
然後,他聽見姑娘幽柔的、多情的低語,在他發燙的耳邊盪漾。
“就算你真毀了我,我也甘心情願的……”
粉嫩香舌再次竄進,在他口中吸吮纏綿。
她認了,他也認了。尋歡當此時,銷魂當此際,還能多想些什麼呢?
不能夠呵……
又見紅了。
鼻中奇異熱脹,隨著噴出的氣,兩管血紅鮮稠極不爭氣地流出。
她一吻他,他便難以抵擋,腹中熱氣迅速集聚,又使不上呼息吐納的調氣之法,結果氣衝雲霄,直竄天靈,血也跟著湧出。
“主子說,公子得補血,這帖藥膳是咱們廚房田大娘的精心之作,百合烏骨雞燉乳香,包您喝下後,流再多血也不怕。”
四小婢一人發話,餘下三個笑作一團,也不知因何愛笑,或者是因這“浪萍水榭”千百紅花一點綠,來了一位斯文清俊的公子爺,瞧見他,便笑了。
“多謝……”玉澄佛放下書卷,接過婢女遞來溼巾擦擦雙手,另一小婢已舀好補湯送上,他認命接了過來。沒辦法,他若不接,只好等著四小婢纏在身旁、搶著喂他。
想到“流血事件”,他麵皮一暖,見四小婢眨巴著大眼等在一旁,他心裡苦笑,只得把瓷碗裡的湯一口氣喝盡。
一個時辰前,他才在婢女服侍下,用過一頓頗為豐盛的早膳,雖不習慣小姑娘們圍繞在旁,也容不得他婉拒,只不過梳洗更衣之事,他仍堅持得很,不假他人之手。
早膳過後,他獨自步出小軒,終於能在天光清朗下,好好見識“浪萍水榭”的美景。
如何進這個隱匿在河湖虛迷處的地方,關於那一日走過的水路,他根本沒能記住,只模糊知曉船行甚快,後又聽見花餘紅和四小婢的交談聲,或須臾、或許久,昏沉沈的他被抬下烏篷船,躺在柔軟漫香的一處,跟著便就睡踏實了,醒來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水榭依水迴環,建築均臨水而起、依勢起伏。
幾處雅軒與畫閣隱約展現在垂柳之間,有小橋與曲廊延伸至水面的涼臺,小舟幾架,方便在水榭中穿梭。
在這兒,樹木多得難以計數,初初環視,辨得出的便有柳、李、桃、楓、慄木,卻有一種不知名的樹木為數最多,隨處皆有。
那樹木形若老榕,根部粗獷,葉片似銀杏,卻呈深紫色,濃密的枝葉半掩天際,此時午前白日,日陽穿透而下,形成一道道、一束束的暖輝,使得水面金光瀲灩。
到得傍晚時分,霞光映在深紫葉片上,整座林子似籠罩在紫霞中,由水榭望出,天色變得奇幻若夢,便覺水榭的夕陽無限好,只有黃昏而無黑夜。
“主子說過,那樹叫作‘紫相思’,春天時候會結出如橄欖般的小果子,酸酸甜甜,極好吃的。再有,‘紫相思’的花是迷情的聖品,曬乾、磨成粉之後可以——唔唔唔……”
他不自覺問問出了,小婢原是笑咪咪答話,小嘴忽遭旁邊三婢聯手搗個嚴實。
迷情聖品?
朗眉微乎其微地一挑,他沒再多問。
“呃……呵呵,公子,春天時您來水榭,咱們摘‘紫相思’的小果給您嚐鮮,噢!”想轉移話題,秀額卻捱了一記爆慄。
“公子春天干麼還來呀?他又沒要走,總之不去不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