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直接把人給說死了。
你們家段老三……聽到這話,段玲玲心裡的憋屈就甭提了,她怎麼就這麼倒黴,跟那混蛋姓一個段?來時候還想怪範淑香,誰讓她是三哥的媳婦?結果對方几句話,就成了范家對段家,全成她們的錯了?
這丫頭一肚子氣,想都沒想就回嘴道:“我三哥沒娶你閨女前,頂多是遊手好閒,也沒見他弄出過人命,現在娶了你閨女,不是打架鬥毆,就是耍牌賭博,你咋不說是你閨女的錯?”
“我閨女的錯?明明是你們老段家沒好根,才生出段志濤那麼個敗家子,我閨女嫁給他才是倒了八輩子黴。”範母一聽就急了,老人講究個‘妻賢夫禍少’,這是說她閨女不賢惠?那還咋嫁人?不嫁人她哪來的錢?
範淑香怎麼都沒想到,這倆人還能吵起來?難道她們不明白,現在啥才是關鍵?這雞毛蒜皮的事有啥好吵的?見倆人根鬥雞似的瞪著對方,越吵越兇,心煩意亂的她再也忍不住的大喊一聲:“都給我閉嘴!都啥時候了吵什麼吵?還嫌事不夠亂是不是?”
“媽,經過我也跟你說了,你也該放心了,現在家裡忙的很,我就不留你了,你先回家歇著去吧。”幾句話打發了呆住的範母,她又轉頭看向同樣愣住的段玲玲,“你說奶咋的了?上醫院了?啥時候去的,嚴不嚴重?”
她是真怕段老太太會出事,先不說人言可畏,出了事別人會咋說,就說段志濤心裡,對這個奶奶也特別在意,要是他知道因為自己入獄,把奶奶給氣出個好歹,他心裡該咋想?
看著目露兇光,和平日裡截然不同的三嫂,段玲玲心裡打怵,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嚥了口唾沫忐忑道:“上午三叔從醫院回來,奶奶聽到三哥的事,一著急就暈倒了,讓我爸他們送醫院了,現在還不知道咋樣呢。”因為範母在一旁站著,這丫頭長了個心眼,沒說錢的事,當然,她更沒說房契的事。
“你三哥的事?你三哥到底咋了?不是說沒事了嗎?”範母也顧不得想閨女的態度,心急的拉著段玲玲追問,這可關係到閨女的行情。
“啥事沒有,你就別問了。”範淑香截住了她的話頭,拉住段玲玲的胳膊,頭也不回的往外就走,“媽,我去城裡看我奶,著急先走了,你幫我鎖門吧。”
“哎?你個死丫頭,你給我站住……”
……
坐到姍姍來遲的客車上,範淑香長長的鬆了口氣,她情願面對滿肚子壞水的趙六,也不願面對家裡的這些女人,太讓人受不了了,她就不懂了,好好的女人咋會這樣?
“咕嚕……”空蕩蕩的肚子提醒她,飯還沒吃呢,摸了摸身上唯一能啃的人參,她無奈的閉上雙眼,準備養精蓄銳。畢竟奶奶要是真有點啥事,估計到醫院裡也不能消停了。
唉,說來說去,誰讓她在意那個男人呢?
下了客車,她先就近吃了碗麵條,填飽肚子後沒去醫院,而是直接進了藥店。
大廳裡坐著的還是上午那個女主管,一開始見她來了還有點厭煩,等看到她拿出來的兩支人參,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範淑香懶得管她態度如何,就事論事,你先給我換錢吧。
兩支人參,一支四品,一支五品,四品的換了八百,五品的卻換了一千八,多個葉多出一千塊,明顯翻的不只是一倍,怪不得人常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誰拿到這錢不覺得刺激?
兩千六到手了,範淑香心裡踏實了許多,不再聽女主管的廢話,轉身離開了藥店。
……
段守信抱著腦袋,目光呆滯的蹲在病房門口,此刻的他腦子裡一團亂麻,真恨不得和母親換個個兒,自己躺床上啥都不管。
段老太太醒了,人卻動不了了,醫生說是中風,他看著倒像是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