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已經派人進山搜了麼,那麼多人怎麼躲的無跡可尋的,他們又是如何在這苦寒天氣下生存的。 設伏阿巴泰的有幾千人,設伏多鐸的也說有幾千人,但為何發現兩百人的行蹤,為何這兩邊人又大搖大擺的在探子眼皮底下進山,挑釁? 多爾袞覺得自己凌『亂』了,腦子要炸了。 於是立刻傳令,把前日搜山的探子全部處死,然後派兵入山重新搜捕,同時暫緩攻城,待『摸』清這支伏兵的情況再議。 吳三桂,便留你多活一會。 寧遠城山,吳三桂接連打了幾個噴嚏,旁邊的唐通關心問道,是不是感冒了,注意身體。 練武之人,壯的如牛,發燒感冒自從成人後便不曾有過:“估『摸』是誰在背後偷偷咒罵我呢? 吳三桂輕笑,他自不知道多爾袞現在甚至想用口水淹死他,即便知道,他一會很冤枉的說,關我屁事啊,都小太監乾的,和我有『毛』關係。 望著了一眼城北清軍大營,吳三桂又把目光轉向西山,剛才得報有一直兵馬入了山,不似清兵! “不會是那小督主出去偷襲南下的那支清軍了吧!”唐通開玩笑道。 吳三桂大笑:“小督主雖愛在刀尖行走,但這種送死的事,他可不會幹的,只是這人馬……” 他也猜不透了。 不過很快,觀察哨傳來訊息,西山旗手示警,行蹤已暴『露』,清軍很快攻山,讓吳三桂見機行事。 兩人大驚,不知道這其發生了什麼,但很肯定的是,多爾袞要先對小太監下手了,他能不能扛得住? 常宇率隊入山,留下數十具屍體在山道內,踏入山谷便示警,隨即山間到處都是警訊,未及磨石溝,胡嶺已匆匆來迎,見黑豹營個個渾身血跡,一臉疲憊,心下略有不安:“督主,可是暴『露』了?”。 常宇頷首:“傳令下去一級戒備,讓步兵營出洞備戰!” 好傢伙,該來的終於來了,胡嶺領命而去。 入洞,黑豹營全體人馬卸甲休整,正好趕飯點,稀粥肉湯所剩不多,常宇令加餐,家丁立刻又刻又去生火做飯。 吳惟英有些心神不安,從常宇入洞後便有預感,後聽胡嶺傳令步兵營出動備戰,他再也坐不住了。 悄悄來到渾身是血來不及清洗的小太監身邊:“廠公大人,清軍多少人馬來攻?” “十幾萬”常宇頭也沒抬。 吳惟英卻忍不住驚叫出來:“十幾萬,怎麼這麼多,那咱們……” 自感失態,忙輕咳幾聲:“怎麼宮字營的兄弟沒回來?”。 說曹『操』,曹『操』到,西邊洞內傳來噪雜聲,屠元率宮字營的太監軍入洞了,急急走到常宇跟前。 他一行僥倖未見清軍探子,徑直入了山,略做掩飾後便返回洞內,聞知常宇那邊暴『露』,便摩拳擦掌嚷嚷要大幹一場,直言昨晚沒盡興。 小太監讓他先吃了飯:“休息一會再說,清兵沒那麼快大舉進攻,今天最多是各種試探『性』攻擊”。 屠元立刻覺得索然無味,躲到一邊吃飯去了,吳惟英不敢久留小太監身邊,便跑去問他:“昨晚所獲如何?” “瞧見那些人頭了麼?斬敵數萬!” 吳惟英抬頭瞧那幫宮字營和黑豹營計程車兵瞧去,赫然發現果真每人身邊都有幾顆血淋漓的頭顱,頓感反胃,這幫人也太變態了吧,抱著人頭吃飯,怎麼吃的下去。 但以五百騎兵殺敵數萬,屠元這牛『逼』吹的也太大了,得,這幫小太監的心腹嘴裡都沒個實話,還是去套套那些小卒吧。 一夜奔襲來回,早已經疲憊至極,草草吃了飯後,宮字營和黑豹營的將士便在洞和衣而睡,不聞洞外事。 胡嶺站在洞口方的瞭望所,臉『色』凝重,如常宇所言,他們已經暴『露』了,寧遠城外的數股清軍已經朝山口集合,遠處清軍大營也有一支人馬狂奔而來。 天氣依然暖陽高掛,可是胡嶺卻感渾身冰涼,環顧四下,覺得有些孤單,卻又忍不住自豪,今兒是自己獨挑大樑的日子。 作為心腹之一,他向來都是隨小太監刀山血海,只是在太原受傷一直未痊癒,到了關外後,常宇刻意照顧,出任務時都讓他留守山。 而此時諸人疲憊在洞酣睡,山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