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新官上任,公務繁忙,近日奉旨要前去河南剿匪,各種前期準備事宜讓他頭大又上火,忙的手忙家亂不可開交。 常宇和朱慈烺到兵部衙門的時候,史可法正和兵部一眾侍郎,司務,郎中等二三把手在開會,聽聞他二人到來連忙請如內堂奉茶。 無事不登三寶殿,常宇身份敏感,若無公事自然不會這麼直接上門尋他,且還偕同太子一起,史可法理會,即便是公事也非一般公事。 三人見禮寒暄之後落座,常宇單刀直入:“尚書大人,近日是否要奔赴河南剿匪?”。 史可法微微點頭,看著常宇,知他乃皇帝心腹,知道此事也不意外:“下官料督主前必是為此事,只是不知具體為何?” “闖賊狡猾刁鑽,咱家曾與其交過手略有心得,此番前來是想為尚書大人提供些幫助”常宇鄭重道。 史可法哦了一聲,他非那種眼睛長在腦袋上的,不能虛心接受別人的意見的人,那晚和常宇一談,足見人品志向,很是欣賞。況且常宇雖然年輕,但其在太原之戰的確以少勝多打的李自成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要知道,近年賊軍鋒芒太盛,官兵每每逢賊必輸,甚至聞風而逃,像太原這種完勝的仗幾乎不可能發生,所以這小太監還是很有本事的。 “下官還請督主多多指教”史可法謙遜的很。 “指教不敢當,咱家只是略有心得,說與尚書大人僅供參考”常宇輕咳一聲,便接著說道:“闖賊竄逃之時,兵力估摸僅剩五六萬,其中主力最多兩萬,餘下皆為挾裹之眾,助威吶喊尚可,戰力卻不足為懼”。 “不過一路裹挾是闖賊擅用伎倆,預估此時賊眾擋在七八萬或近十萬,加上劉芳亮部眾,總計應在二十萬左右”。 史可法和朱慈烺不由變了臉色,倒吸一口涼氣,雖明這個數字裡包含太多炮灰,然則人多氣盛,那種氣勢很唬人,況且此時明軍普遍士氣低落患有恐賊症,一聽這麼多人,怕是早已經心寒膽顫,戰意全無。 “尚書大人前去督軍剿匪,麾下軍力幾何可知?”常宇又問。 史可法略一沉思:“皇上下旨令山東總兵劉澤清及徐州高傑隨下官剿匪,二部約有四萬人馬,連同河南總兵許定國總計應有六七萬吧!且現在內閣正在議定是否調太原周遇吉過去,若成,當有十萬左右,對敵便有七成把握!” 常宇聞言不由一笑:“尚書大人的七成把握應是源自兵力優勢,賊軍雖眾,但流民太多,主力不過四五萬,反觀官軍雖不足十萬,然則都是正規軍是吧”。 史可法點頭。 “既是如此,大人為何只有七成把握,剩餘三成呢?”常宇似笑非笑。 “糧草不足,或者說根本還沒有著落”史可法苦笑。 “這便是咱家過來的原因,糧草事宜待會再議”常宇微微一頓道:“恕咱家直言,尚書大人太過託大,即便糧草充足,人馬十萬,您此去取勝把握絕不會高於五成,甚至僅有二三成!” 史可法和朱慈烺再次目瞪口呆,忍不住啊了一聲。 “願聞其詳” 史可法一臉凝重,眉頭緊皺。 軍心,官兵懼戰,怠戰,民心,賊寇所往劫富濟貧,深得民心,其次再看看部下的將領,劉澤清,陰險狡詐,高傑暴虐桀驁不馴,許定國老奸巨猾,說白了都是兵痞子大流氓,三人爾虞我詐,相互算計,史可法履歷太淺明顯壓不住,甚至都可能指揮不動! 史可法臉色極度難看,這三人的風評他自是有所耳聞,以孫傳庭那般人物都堪堪鎮不住,何況他這個空降司令,且不說人家孫傳庭還有自己的一支精兵隊伍有所依仗,他有個毛線,隨從兩三人而已,那幾個大流氓鳥都不鳥他。 眼見史可法如此,常宇開口安慰:“尚書大人也不必太過焦慮,皇上也知這三人狂妄自大,不易馴服,特地派一支親衛軍給您壓陣,想那三人也不敢太過為甚!” “你,你是說,皇上要派一支親衛軍隨下官出京剿匪” 史可法一怔,隨即有些激動起來。 “嗯,前日咱家曾和皇上提過此事,應很快就有旨意下來”常宇點點頭。 “太好了” 史可法起身,雙手緊握,在房中來回踱步:“若是如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