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37章 釣絲王爺

碰運氣,誰不是來碰運氣的,河邊正洗臉的常宇看著緩緩開啟的城門嘴角上揚,招呼手下人趕緊收拾準備入城。 一天之計在於晨,城門大開人群川流不息,有入城做營生的,也有出城勞作的,常宇一行分成兩撥,一隊跟他去魯王府碰運氣,另一隊則由喬三秀率領去城中散佈傳聞,之所以讓他去時因為喬三秀長相憨厚朴實,而陳王廷的外形太扎眼,太明顯了。 作為府城,城門處都有當值守門的,只不過三五人罷了,甚至睡眼惺忪,看家常宇一行數十騎,略顯疑惑想問又不太敢張口。 “你瞅啥!”吳中揚鞭作勢,嚇的幾個守兵躲避後退,狼狽不堪,這廝卻大笑揚長而去。 “艹,什麼來頭,不會是響馬吧”一人嘀咕著,卻被另外一人踢了一腳:“瞎呀,沒瞧見他們的兵器弓箭都是朝廷配置,還有戰馬身上的烙印都是官馬”。 “嘿嘿,還是向老大眼力好,只是不知從哪來的?” “這還用問,山東地界這麼囂張的除了濟南的劉澤清兵馬還有誰,估摸著是去……咦,你們瞧,還真的去朝北城去了”。 兗州雖為府城,但並不大,魯王府就在北城,佔全城三分之一大小與濟南的德王府不相上下。 常宇問了路,縱馬行百步便遙見魯王府的樓臺飛簷,陳王廷略顯意外道:“兩年前韃子破兗州城魯王府遭劫,這修復速度這般快,看來一方道長說魯王沒錢也不盡然”。 “非也,非也”常宇搖頭:“王府雖遭掠劫,卻損壞甚少,家財雖散盡家業倒還在的”。 事實上的確如此,崇禎十五年清軍破兗州府城,四座城門有三座被燒燬,城內民房焚燬殆盡,魯王府二百餘年積累的財富也被掠劫一空,然而不幸中的萬幸是,王府建築並未受到很大的損毀,這些從清初一些文獻記載得到論證,比如清例如清初詩人方文(爾止)在順治十七年(1660)曾到兗州,其《塗山集·魯遊草》中有一首題為《兗州》的詩:“一郡人家兵火殘,魯王宮殿獨平安。遺民莫上城頭望,芳草萋萋不忍看。” 又有一首《魯故宮》,其中有“不毀靈光疑有數”一句,自注雲:“兗州屢破,民舍俱焚,獨西宮無恙。”但是到清代中葉以後,詩人筆下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張廷桂的《魯王宮懷古》詩云:“魯封不見靈火殿,此地繚垣尚儼然。碧瓦添堆長秋草,荒苔滿徑覆寒煙。半灣流水孤塍外,幾樹棲鴉落照邊。猶似衡陽歌舞地,悽風冷雨自年年。”當年繁華,於今是除了殘垣斷壁的圍牆,只剩下禾黍離離的農田了。 由此可見,相對德王府的家破人亡,魯王這邊至少還有個家。 但荒廢兩年的王府依然顯得破敗,圍牆斑駁,藤蔓雜草橫生,但王府大門收拾的倒還算乾淨。 常宇到達王府門前時,兩個家丁正在灑水,瞧見這麼一群人略顯緊張:“你,你們幹啥的?” “煩請通報一聲,東廠常宇前來拜訪王爺”常宇在馬上拱了拱手,家丁哦了一聲:“稍等”轉身小跑進了王府。 不多會,便問王府大門咯吱一聲開啟,一個年輕人氣喘吁吁的走了出來,朝常宇一行看來:“哪位是常公公?”。 這年輕人就是當代魯王朱以海,前魯王朱以派的六弟,現年二十六歲。 常宇趕緊迎向前去施禮:“常宇拜見王爺”。 心中卻訝異,這魯王也忒客氣了,畢竟是藩王用不著親自迎接一個太監,即便是權監也用不著跑著過來。 不過轉眼間,他又明白了其中關鍵 首先,朱以海一定聽聞過他的威名。 其次,朱以海之所以這麼放下身段皆因為他是個吊絲藩王。 德王朱由櫟夠慘的了吧,接手一個廢墟王府,無權無勢無錢甚至被大軍閥劉澤清騎在頭上拉屎都無力反抗,可至少他有地有糧食。 而朱以海呢,就是個純吊絲,兩年前清軍破兗州將王府幾乎屠戮殆盡,他僥倖逃命流浪民間和要飯的沒區別,直到今年二月份朝廷才下旨其襲爵,要飯的變身為藩王,可是襲爵不過幾個月除了藩王這個名頭外,錢,糧,權,勢,毛都沒有。 雖說王府大部分建築還在,可是兩年失修也要花不少錢來修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