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老是少,是有病還是要死了,他們都不會管,表哥,您救救我,我不想被他們推進火坑,爹能護我至今,可他也是鄭家的兒子,而且向來沒什麼地位,若婚事真的定下來了,他又能如何?我有兄長,還有幼弟,爹不能只顧我一個,表哥,您救救我!”
說到最後,鄭玲玲已經是泣不成聲,鄭邦國也紅了眼眶,他向來被爹孃不喜,在家裡沒有說話的份兒,那個家,他也不想呆,可是,他姓鄭。
段梓易皺眉還要說話,夏含秋捏了捏他掌心,接話道:“不管如何,就算要回南嶺也得將身子養好才能動身,明叔。”
“是,老奴在。”
“你先帶他們去別院安置,一應東西不要缺了,要是身體還是不妥當就再去請個大夫。”
“是,鄭二爺,鄭小姐,請隨老奴來。”
鄭玲玲看向麒王妃,她名滿天下的表嫂,她不是沒想過去求她,可是存了那樣的心思在前,她覺得求表哥會容易些。
現在看來她錯了,表哥愛重王妃,並非傳言,她說幹了口舌流乾了眼淚也沒她一句話來得有用。
“秋兒,你這是心軟了?”待人一走,段梓易就笑問。
“倒也不是心軟,你這表妹不是沒一點心計的姑娘,便是真被安排嫁進複雜的家庭她也不見得就會吃虧,只是……看著她我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同樣是由不得自己做主,同樣是不親厚的家人,多像,我當時是拼著性命不要跑出來的,她卻是將你當成了救命稻草,若是就這麼回去,一輩子可能就搭進去了。”
“想幫她?”
“婦人之仁吧,你不喜歡鄭家人,要是覺得留下她是個麻煩就別理會,等她身體好了遣她離開就是。”
段梓易喝了幾口茶,沉默了一會突然道:“鄭家除我母妃外都是些短視之人,能看到的就是眼皮子底下那點東西,若是本份,我也願意護持幾分,可他們不,明明沒本事,一個個還以為自己飛得起來,後來更是……”
搖了搖頭,段梓易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論輩份,鄭邦國是我二舅,鄭家大概也就他還沒黑透,這回會來會亭肯定也是被其他人給算計了,鄭玲玲腦子活,他們這房能撐到現在還沒被人吃了多虧得有她在背後出主意,這回,怕也是順水推舟想來會亭找條活路了。”
夏含秋訝然,“鄭家的事你都知道?”
“南嶺曾是我的封地,要看住一家人不難。”想到突然出現在會亭的這一行人,段梓易不由得皺眉,“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避開那一眾眼線的。”
“管他如何避開的,反正你以後也不可能再去南嶺。”
段梓易一想也是,懶得再去歸根究底。
次日,段梓易還沒有做下決定,鄭玲玲獨自一人前來求見,且求見的是夏含秋。
“忙了一上午,你去裡面歇歇,我見她。”
段梓易沒有異議,他也想看看這相貌極像母妃的表妹還有什麼底牌。
看嬸嬸看向自己,段柏瑜笑眯眯的拒絕,“我旁聽,不做聲。”
鄭玲玲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夏含秋也就不多墨跡,示意藍玉將人請進來。
臉色依舊說不上好,還特意穿了一聲白,更襯得她沒有血色,一進來就拜了下去,“玲玲給娘娘請安。”
今兒倒是將自己的位置擺正了,夏含秋虛扶了扶,“免禮,坐下說話。”
鄭玲玲聽話的在一邊坐了,一舉一動都極規矩。
“有事和我說?”
“是。”鄭玲玲抬頭,面色堅毅,“南嶺靠海,每到年底,會有一支船隊從海那邊過來,這是南嶺許多人都知道的事,並且也知道那些貨物的買家是表哥,鄭家想來會亭是假,想從中分得一杯羹才是真,當然,若是表哥念舊情願意照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