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各位公子想必也乏了,不如先進來洗個澡,解解乏,然後再小酌一杯?”
好嘛!一個好好的官方驛站,竟被當成了客棧來經營,這個小二更是會察言觀色,看見幾人都是書生打扮,喜歡附庸風雅,正好對症下藥。
三人相視一笑,也不說話,跟著小二走了進去。至於馬車和車伕郭三,自然會有專人安排。
穿過驛站的院門,剛進入大廳,站在收銀臺裡的中年掌櫃便立馬迎了過來,一臉地和善:“呵呵,幾位公子爺是打尖還是住店啊!”掌櫃的身體有些發福,卻是一副和氣生財的相!
“你這不是明擺著嗎還問?這荒郊野嶺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日頭都快要下山了,不住店還能怎地?”張軒三人心中誹腹。
不過他們也知道店家不過是客氣的說法,而且,趕了一天的路,三人也確實累了,因此也不爭辯,便由領頭的孫子楚開口道:“住店,三間上房。先把熱水送到房間裡來,我們要洗漱,然後備好幾個拿手小菜,一壺酒,等下我們下來吃。”
“好類!三間上房!”掌櫃中氣十足地一聲高喝,說著便不知道從哪變出一個算盤來,“叮叮噹噹”一通盤算後道:“承惠,各位公子,一共二兩銀子,多退少補。”
孫子楚交了銀子,便由小二領著去了各自的房間。路上三人說好,這一路的開銷先由孫子楚給付,等到了揚州城,再一起清算。
舒服的泡了個溫水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張軒倍感神清氣爽。雖然張軒現在已然築基,並不怕這點顛簸,但能洗淨身子,享受一番,還是很不錯的,畢竟誰也不想一身臭汗。
待張軒走出房間,下到大廳時,孫子楚和李思睿兩人已經坐上了,但並沒有動筷子,顯然正等著張軒。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醋溜白菜,小炒肉,爆炒肥腸,酸辣雞雜,西紅柿蛋湯,都是夏天開胃的菜!加上一碟花生還有一壺酒,三個杯子。
看到張軒下來,兩人連忙起身招呼張軒坐下,張軒也馬上回禮,眾人一陣寒暄之後,這才坐下。
雖然肚中已經很空了,但作為讀書人,三人還是慢條斯理的吃著,不時還對飲兩杯,聊聊詩詞書畫。
“嘻嘻,爺爺,你瞧那三個人,好有趣!明明已經餓的不行了,還在那掉書袋,讓來讓去的。”這時,一道稚嫩的清脆女聲傳來,打斷了三人的雅興。
聞言,張軒三人有些臉皮發窘,李思睿一時氣不過,譏諷道:“‘鐵口直斷,神算三生’,好大的口氣!“
張軒定睛看去,只見鄰桌正坐著一對爺孫,桌上擺著一碟花生米和一壺酒,旁邊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瓷娃娃般的臉,梳著兩個總角,甩著兩條小腿,一邊吃著花生,一邊繞有興趣地打量著自己三人,女孩左手邊則坐著一個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的老者。
老者身穿一老舊的道袍,手上拿著一張丈長的木幡,上面寫著“鐵口直斷,神算三生“八個大字,張軒也覺得這口氣有點太大了,只不過那幡上的八個字寫的龍飛鳳舞,巍然有神,讓張軒隱隱感覺這對祖孫不簡單。
“口氣大不大我不知道,你今晚倒黴是一定的了。“小女孩聽到李思睿的嘲諷,毫不客氣的朝他們做了個鬼臉。
聞言,張軒詫異地看了小女孩一眼,因為透過望氣術,張軒發現李思睿頭頂纏繞著幾絲黑氣,這是人要倒黴的跡象,只是並不嚴重,最多也就是受點驚嚇罷了。
“你……”聞言,脹的滿臉通紅的李思睿猛地站了起來,手指指著那對爺孫,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小雀兒!”老者呵斥了一句,但聽著更像是寵溺。
“各位公子,小孩子不懂事,老朽代為賠罪了,還望各位公子海涵。”老者起身賠禮道。
聽到老者的話,小女孩好像還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