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小小的木偶。烏蘭知道像這種平民的外表雖然瘦弱,但是骨頭可都是硬得很。摔上個把跟頭是不會要了她的命的。
就在烏蘭望向麗琪的時候,那男人突然舉起胳膊,照著烏蘭的後腦狠狠的輪了過去。烏蘭沒有防備,身體猛然的前傾,遮在頭上的披風帽子驟然滑落,一頭烏黑而柔軟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一張婉如精雕玉琢的精緻臉龐晶瑩如玉,讓那看守的眼睛陡然一亮。
“媽的,怪不得捨不得餓著你們,原來還真是***好看!”那男人的兩隻粗糙大手相互搓著,淫笑著向烏蘭走過來。
烏蘭的眼睛裡閃著厭惡的光芒,瞪著眼前離她越來越近的大鬍子男人。
“小丫頭,爺爺來教教你什麼是人事。”那男人伸出手來,捏住了烏蘭的下巴,目光猥瑣的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了一個轉,另一隻手,順著她修長的頸子下向移去,眼看著就要碰觸到堅挺的酥胸。
烏蘭的眼裡寒光驟起,她猛然從腰前抽出匕首,揚手就是一下。
寒光一閃間,只聽到那男人“嗷”的一聲慘叫,腥紅的血液噴湧,灑向四周,烏蘭的頭皮一鬆,一個帶著血的斷臂應聲而落,在地上滾了幾滾,乖乖的躺在一邊兒了。
趁這男人走神的工夫,烏蘭一躍而起,跳向一邊兒。冷眼看著那個傢伙捂著血流如柱的殘臂哇哇大叫。
哼,真是無趣,為什麼這種下等人也會擁有這種鮮紅的血液,這實在是一種諷刺。
烏蘭微微的牽動了一下嘴唇。
另一個人聞聲立刻扔了手裡的糧食,急急火火的趕了過來,一見這陣勢,慌忙抽出腰間的佩劍,指向烏蘭,吼道:“大膽的奴才,竟然膽敢私藏武器,還襲擊看守!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一揮長劍直撲向烏蘭。
烏蘭靈巧的一閃,將匕首一轉,向他的胳膊一劃,只聽得他“哇”的一聲大叫,手一鬆,長劍“當”的一聲掉在地上。烏蘭趁機跳到他的身後,伸出手來扳住他的脖子,拿著匕首的手輕輕一揮,一股溫熱的血液頓時濺了出來,粘溼溼的濺到了烏蘭的臉上,讓她好一陣噁心。
周圍的奴隸們一見平日裡欺負他們的兩個看守一個被烏蘭削了半隻手,另一個被抹了脖子,一個個兒的拍著巴掌歡呼雀躍,像是獲得了自由一般的興高采烈。
烏蘭冷笑一聲,鬆了那看守愚笨的身體,站直了身子。
突然,烏蘭的頭髮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有一隻大手毫不憐惜的狠狠揪住了她的頭髮。
烏蘭輕叫一聲,拿著匕首的手一揮,衝著那條手臂便揮舞過去。可是這一回的人卻早有準備的一把捉住了烏蘭的的手,用力的一扳,吃疼了的她手一鬆,匕首便掉在了地上。
周圍立刻變得鴉雀無聲,那隻手用力的一帶,便將烏蘭拉得跌倒在地上。烏蘭看到一雙穿著皂色長靴的大腳大步向前走去。而她,就被這雙大腳的主人揪住頭髮向前拖去。
雖然隔著衣裳,但是烏蘭的面板還是會感覺到由於摩擦而產生的灼熱的疼痛,她拼命伸出手來護住自己的臉,卻使得自己的雙臂都被地面擦傷。
前方是一個小小的水池,那人把烏蘭拖到水池邊兒,揪著她的頭髮便用力的將她的臉向水裡按。
冰冷的水灌進烏蘭的鼻孔和嘴巴,徹骨的涼意讓她全身忍不住戰慄起來。
只感覺到抓著自己頭髮的手一緊,烏蘭便被拉出了水面,一股子新鮮空氣鑽進鼻孔,烏蘭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但是那隻手再一次殘酷的將她的頭按到水中了,烏蘭痛苦的忍受著這股子冷到極點的冰冷,如此反覆了幾次,那個人終於一把把烏蘭拎了出來。
烏蘭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從來不知道原來空氣竟然是這樣新鮮與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