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班,乃至東方天武堂中最不講道義的人,就在這裡。
就算是被淘汰的那些不良學長,前輩,開打之前尚且會叫囂幾句,而凌戚在被惹毛的時候,一般直接抬手就是一槍,完全不給任何人回過神的機會。
“大哥!”
“師兄!”
對面三人也非泛泛之輩,兩側的二人立刻意識到對方已經出手攻擊,然而這奇特的招式他們卻不曾見過,連忙掌心一合,絲線在手中聚合成中規中矩的長劍。
“慌什麼!廢物!”
居中之人雙眼狠狠一瞪,圓睜的怪眼怒視之下,幾縷絲線瞬間斷成了兩節消散在空中,而在他的手中,早已幻化出了相同的長劍。
那一瞬間,仇無衣看得清清楚楚,暗地中點了點頭。
雖然這裡面也有凌戚留了一手沒有盡全力的因素,但剛才那一枚子彈,的確被這個居中的人以極快的速度拔劍切斷,當然,這種手法不算太複雜,自己也做得到。
“喲喲喲,還不錯,看你這雜種多少有點骨頭的份上,那就告訴你,老子們就是東方天武堂來的,怎麼樣?想比劃比劃就來!”
凌戚見對方一劍斬斷了自己的銃擊,不怒反喜,向著天空砰地放了一槍,指著對面居中者的鼻尖兇狠地叫道。
“東方?原來如此,你們不也是一群四面八方聚過來的雜種麼,哈哈哈,還以為是哪個天武堂來的,這麼囂張!”
一聽到凌戚自報家門,對面立刻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全然不顧這兒已經是戰場。
突如其來的笑聲令凌戚握著短銃的手猛烈地抖了起來,本來已經足夠兇狠的眼神變得如同昂起頭的眼鏡蛇一般,滲著陰森森的兇光。
“兄弟,你和你們家小雨別出手,隔牆有耳,王牌咱們總得留著。”
程鐵軒拍了仇無衣一下,微微一笑,把他推到了範鈴雨的身旁。
“老大你不地道……”
“小雨,老大說的對,現在不是你出手的時候。”
仇無衣趕快拉住馬上就要衝出去的範鈴雨,好言安慰道。
“嗚……”
眼看著打架自己卻不能上場,範鈴雨委屈地鼓起了腮部,但還是乖乖地聽了仇無衣的勸阻。
圍觀的人數量越來越多了,換句話說,不怕死的人越來越多,也許是因為聽到了天武堂的人要和別人決鬥,或者是人云亦云,總之已經把這條街道堵得水洩不通。
酒鬼大師還沒回來,仇無衣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溜到了什麼地方偷懶。
三個持劍的劍士,氣勢洶洶地以三角形站位,劍尖相互抵在一起,似是某種流派的陣法。
而另一邊,則是向著觀眾之中的美女飛吻的程鐵軒,滿臉恨不得殺人全家的凌戚,以及尷尬地不知該怎麼化解這場爭鬥的沙業。
看起來,就像專業與業餘之間的區別。
“黑豹,黑鷹,那邊三個人,看起來根本不懂什麼叫配合,和咱們師兄弟三人不一樣,這次必須漂漂亮亮地勝利,給老師一個驚喜。”
居中的青年對兩側較高,較矮的二人小聲說道,臉上的自信如同他已經拿到了勝利。
“那是自然,黑龍大哥,讓這些永國的廢物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武者風範!”
矮小的青年鬥志昂揚地咬緊牙關,死死握住了手中的劍柄。
“說完沒?要不給你們三個開間房好好說幾天?”
凌戚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目光卻始終不離三人頂在一起的劍尖,而且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已經向後退了好幾步,而距離這三人最近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沙業。
仇無衣在一旁看得真切,無聲地帶著範鈴雨退出了些許距離,謝凝也在不知不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