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腰抬手,將一直手指點在陳諾言的額心,停留了一會,就移開了手,她緩緩直起身子。
對關注著小嬰兒的江宛柳說道,“夫人,公主的身體和意識都是完好的,而且生命體徵也比之前昏迷期間好了很多。”
陳諾言震驚,她就只是點了她的額頭就知道她的生命體徵?而且她還昏迷過,到底之前發生了什麼,竟然能讓一個嬰兒昏迷……
不過說實在的,她幸虧還是個女的,不然她可能由於前世的擇偶觀身為男人也喜歡不上女的。
江宛柳聽了後輕吐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陳諾言看見後面的父親找準時機就上去抱上了母親。
江宛柳也心情好了些接受了陳鬱澤的擁抱。
所以她就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被強迫公主抱給抱走了,而且一去不復返……
陳諾言看著侍女的手拿裝著白色液體的瓶子,食指在瓶底劃了一圈後,就將奶瓶嘴部送到了她的嘴裡。
她看著奶瓶隔空在她嘴前斜立著,好像真的有什麼在拖著瓶底一樣。
陳諾言看看在收拾東西的侍女,又看看奶瓶,又看看旁邊自己拿著奶瓶喝奶的某個傢伙,她的世界觀有點塌。
陳諾言有些消化不了這些東西,但確實是餓了,就繼續吸奶,漸漸地也有些困了,便放任自己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睡了過去……
陳諾言夢到了有一隻大蟲子從自己的脖子爬到鼻子裡,那隻大蟲子還堵住了她的呼吸道無論她怎麼弄它,都弄不出來。
她睜開眼就看見了有個東西壓在了她的臉上,本能性的‘哇’的一下哭了出來,搖晃著手,擺開了那個東西。
她聽見旁邊的侍女的腳步聲,
“怎麼哭了?”
另一個侍女的聲音:“不知道,我剛剛在衝奶,沒看見。”
陳諾言哭得淚眼婆娑,她說不出來話只能哭,被侍女抱著輕拍著背部,她緩和了許多,再看旁邊的傢伙,她哭得那麼大聲他竟然還在睡。
剛才壓著自己的肯定是他的手,結果始作俑者還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公主,你是不是餓了?”侍女順著她的小脊背輕柔地摸著,安慰著她的情緒。
陳諾言停止了抽噎,她感覺自己又有些累了,看著窗外明亮的天空,她記得之前入睡時天是快黑的,如今陽光普照的樣子,她怎麼又困了……
陳諾言渾渾噩噩地過著每天的生活,因為是個嬰兒,她個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過了多少天,每天除了睡就是喝,大部分時間都在和那傢伙同床睡覺,所以她除了自己記憶深刻的21世紀的東西,基本上來到這裡的記憶都忘的很快。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陳諾言睡覺的時間少了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侍女,老愛擺弄她的身子,她被弄得不舒服,老是手被壓住。
在旁邊撥弄著那個名義上是她哥哥的身體的侍女語氣激動地說,“戴瓷!殿下會爬了!好聰明!”
陳諾言當即來了勁兒,翻了個身,果然看見她那親愛的哥哥,在龜速慢爬。
扶著陳諾言身子,戴瓷淡然的回道,“是啊,殿下才5個多月確實好……公主剛生下來那會昏迷了,沒什麼力氣,現在會翻身已經很不錯了。”侍女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臉蛋。
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門就被推開了。
看見來人,侍女們行了禮,退開。
陳鬱澤看了看大床上大敞著小身子裝睡的陳諾言,又看向越爬越遠的陳逸瀾。
而裝睡的陳諾言就很不想看見他,每次母親來看他們,她的母親和父親的情緒就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母親親她,這個男人的臉難看的就和得了絕症一樣。母親要親那傢伙,那男人一揮手,那傢伙的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