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淩寒涼書房的是一個少年人,他一襲白衫、腰豎玉帶,那一張清秀的面孔不會讓淩寒涼感到陌生。
“是你。”
淩寒涼認出了來人,因為這人正是白日出現在流府之前的鐘瞻。
“沒有想到鍾公子手段這樣厲害,僅僅只是這幾日就買通了我引以為重任的城主府禁衛軍二統領。”
淩寒涼對於未知雖然恐懼,現在已經知道鍾瞻是幕後主使,這樣一來他也把心中那一份驚疑也放了一放,他不相信自己還鬥不過這個乳臭未乾的少年人。
“吱!”
鍾瞻並沒有立刻回答淩寒涼的問題,他轉過身來輕輕的關上了書房的門之後,這才看向了淩寒涼。對於淩寒涼此時所具有的篤定他感到很是欣賞,不管淩寒涼是對自己的輕視還是自信心太強,但是能在對手面前面不改色總是一個讓人重視的地方。
“世上大多數人都有弱點,我想即便是這城主府禁衛軍二統領也不意外吧。所以冒險試了試,卻是沒有想到要比我想象中要容易的多。”
鍾瞻如是說道,說話期間他很是隨意的坐到了設在淩寒涼書桌左邊的一條椅子上,輕輕的拂去了衣裳之上灰塵之後就像是淩寒涼多年未見的一個老友一般坐在那裡等著淩寒涼的回話。
“你給他開出了什麼條件。”
淩寒涼像是也不在意,他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要看看這個忌興言究竟是為了什麼竟然出賣了提攜、信任他的自己。
“沒有什麼,只不過許諾給他的是青竹城城主的位置而已。在我眼中這個位置算不得什麼。”
鍾瞻說話的時候,語氣顯得很是平淡。
淩寒涼聽完之後冷冷一哼,對著鍾瞻說道:“休想,難道鍾公子想憑藉虛言宗執法殿副指揮使的身份來這衍復門境內壓制於我嗎?”
鍾瞻當然知道淩寒涼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說青竹城地處衍復門境內,他鐘瞻想憑藉在虛言宗的權勢來壓迫自己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下當然知道凌城主不會這樣放棄自己的城主位置,所以鍾某人想請求城主能同我比試一番,若是在下輸了我定是沒有怨言連夜離開青竹城,若是城主輸了我想城主也知道該怎麼做。”
鍾瞻那處在黑暗中的身子,眼中帶著透亮的寒芒冷冷的望著淩寒涼,當然在這寒芒之中還有一種熾熱的戰意。
“憑什麼?”
淩寒涼冷冷的望著鍾瞻。
“憑什麼?”
鍾瞻笑著站起身來,似乎第一次認識這個城主淩寒涼還有這樣純真的一面。
鍾瞻沒有解釋,他只是輕輕的開啟了書房的房門。書房門外的院落中此時整齊的站著數十名十生門執事,他們的都挾持控制著一個城主府的人,或大或小,其中魔禮青控制住的一個女子尤為顯眼。
這女子約莫三十多歲,她的修為並不算高,只是胎息初期。但是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即便是現在眼中帶著擔憂的神色還是顯得有讓人動心的地方。這個女子便是青竹城城主的妻子婉彤。
“寒涼,你無須管我,他們人多勢眾,而且還有這個內應。若是你能離開就趕快離開。”
“吵鬧什麼。”
忌興言對著婉彤一聲呵斥,平時那對城主畢恭畢敬的城主府二統領忌興言此時帶著一臉癲狂的笑意,笑著看著這一幕,眼中絲毫不見悲慼,即便是往日這城主待自己不薄。
“忌興言,你敢。”
城主淩寒涼一聲爆喝,他看見忌興言竟然呵斥自己的妻子,這如何不讓他憤怒。
忌興言聞言笑看著淩寒涼,語氣中不見絲毫恭敬的說道:“淩寒涼你莫不是還以為是城主吧,竟然用這種語氣跟我對話。”
淩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