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現在騎兵攻昌州?”李朝宗問道。
“不然呢?”路朝歌說道:“咱佔著大義的名分,你怕什麼?直接打下昌州城,從沈鵬展手裡將劉宇森給接回來,接回長安城來,把他扶上帝位,這樣劉宇森就捏在咱們手裡了,你說的話就會變成聖旨。”
“若是沈鵬展不放人呢?”李朝宗看著路朝歌問道。
“那就只能搶了。”路朝歌說道:“畢竟長安城才是大楚的心臟,其他地方怎麼能體現出皇室的威嚴呢?”
“我看人家在昌州待著也挺好的。”李朝宗笑著說道。
“這件事其實也不只是扶劉宇森上位那麼簡單。”路朝歌嘆了口氣,道:“從劉子鈺開始,大楚的繼承就出了問題,每一次都是庶出繼位,你得把嫡長子的身份給立起來,要不將來會有很多人鼓動存孝的,你想到時候他們哥倆因為這點屁事打的跟烏眼雞一樣嗎?”
“倒也是這麼個理。”李朝宗想了想,說道:“這一次你準備怎麼做?”
“不怎麼做,再等幾天時間,等到事情的詳細情況傳過來之後再說。”路朝歌說道:“大比武繼續進行,咱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要不要告訴子睿一聲?”李朝宗問道。
“說不說能怎麼樣?”路朝歌說道:“若是劉子騰死了,跟他說一聲還行,一個庶出的皇帝,你覺得他們能有什麼感情,至於說不說的,你自己決定就是了。”
而此時的昌州,劉宇慶倉促登基,一個兩歲的孩子,說句不好聽的,上朝都需要人抱著才行,他能做什麼決定,大權完全落在了祖翰良等人的手裡。
而城外的二十萬新軍此時也已經被祖翰良等人掌控,作為劉子鈺心腹的浦興賢被下獄,新軍之中那些被劉子鈺一手提拔起來的將軍全部被免職,換成了祖翰良他們自己的親族,可以說現在整個昌州道,都已經被他們完全掌控了。
那些大楚的將門,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話語權,他們本來手裡就沒有兵權,沒有兵權的將門根本就是一隻紙老虎罷了,他們也只能任由祖翰良他們擺佈。
祖翰良等人在完全控制了整個昌州城之後,第一時間給寧德庸送來了訊息,讓他立即返回昌州城,接任浦興賢留下來的兵部尚書一職,這也是他為什麼這麼著急離開的原因。
現在的昌州城看著是一團和氣,但其實也是暗流湧動,各大家族都在為自己的家族爭取著利益,至於皇室的反應,他們現在還能有什麼反應,除了劉宇慶這個傀儡之外,劉子鈺剩下的四個兒子,現在都已經被軟禁了起來。
而此時的祖翰良府邸,一眾大佬聚集在這裡,商討著下一步要怎麼辦,雖然已經控制了昌州甚至控制了新帝,但是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不管是在北方的劉子騰還是在東邊的劉子揚和劉子墨,一定會有反應的。
“我們這個時候需要一個強大的盟友。”祖翰良看著坐在那裡的眾人說道。
“你直接報李朝宗的名字不就好了嗎?”秋玉書看著祖翰良說道:“除了他你覺得還有誰能和我們成為盟友?是楚王還是齊王又或者是淮王?或者你還想和紅衫軍搭上關係?”
“不要每次一提到人就提李朝宗。”祖翰良說道:“難道除了他就沒有人能幫我們了嗎?”
“那你覺得誰能?”秋玉書冷哼道:“劉子騰也好劉子揚劉子墨也罷,說到底人家是皇室正統,你們把老劉家的皇帝當豬一樣的宰了,你覺得他們能幫我們嗎?把他們招到昌州城,人家第一時間就把我們這一堆人都給宰個乾淨。”
“我當初就說了,這件事不是那麼好做的,你們就是不聽。”秋玉書接著說道:“現在趕緊想辦法怎麼擋住老劉家的進攻吧!你們要是不想求李朝宗,那就想想能求到誰,誰能在這個時候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