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剛看了幾行,口中的話嘎然而止,神色也慢慢的收斂,變得嚴肅正重起來。
“夫人,孫公子說了何事?”明月和繁星面面相覷,好奇問道。
孫毓培的信不長,只有兩頁紙,丁氏不過一瞬的功夫便瞧完了,將信合在手中,沉默不語。這信的內容除了例行的問候,餘下的都是在說盛凌風的事兒。
自蘇士貞離了忻州府之後,孫毓培和閔晨並宋子言三人雖細心打探,卻只打探出他這貨也是運往江南,至於是運到哪家,卻是不知。且,他擴張鋪子的銀子是從哪兒來的,也沒甚頭緒。眼看塞外霜寒,孫毓培急著啟程進草原,臨行前,便給丁氏發了一封信,將盛凌風在忻州所做之事,這兩年故意針對蘇記的事兒簡略說了一遍兒。
以他的猜測蘇瑾必定不肯輕易和丁氏說這些,又因聽宋子言說陸夫人臨盆在即,現今是陸仲晗暫幫她管著生意。在孫毓培看來,陸仲晗也就是個比林延壽略強那麼一點點的書呆子,弱質書生自古百無一用是書生,有他幫著打理生意,生意能到什麼好兒上?
雖忻州有宋子言,可這邊的事兒,自然還是託丁氏更為穩妥一些。因而讓她幫著打聽打聽,這貨物是送到哪家的,這家是不是就是給盛記出資的等等。再者,盛凌風總和丁氏有些關係,這事兒,也該讓她知道。
隱隱的,他還有讓丁氏幫著蘇記解決這個麻煩的意思。
這一層意思其實不用他表述,丁氏看完信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夫人?”明月見丁氏不語,神色凝重,隱有怒意,不知發生了何事,忙小心地喚了一聲,“到底怎麼了?可是孫公子說什麼話兒?”
丁氏搖頭,突地想起一事來,感慨且嘆,“怪不得我與他說孟內監買毯子,問他忻州可有人仿製跟風的時候,他是那樣的表情。想來是怕我憂心內疚的緣故,不肯讓我知道。”
說得明月和繁星都摸不著頭腦,均不是這話是打哪裡來,又是說的誰。
“明月,去將曹掌櫃找來,我有話吩咐。”丁氏也不理二人,自己悶頭思量一回,嚮明月道。
明月見她這般,知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兒,便也不再問,匆忙去了。
這些日子海外販來的貨物愈來愈少,曹掌櫃近幾日都比較清閒,今兒一早到這邊兒來,問過丁氏,知道她無旁的事,便和府中的管家在外院裡吃酒閒話兒,正說得熱鬧,見明月匆匆來請,忙跟著出來,奇怪問道,“夫人尋我何事?”
明月搖頭,“詳情我也不知。不過,她是看了孫公子自忻州來的信,象是被什麼事兒給氣著了。尋你過去,當還是生意上的事兒。”
曹掌櫃聽說是孫毓培來信,便沒再問,跟著明月進了二門兒,剛要往正院兒走,守門的婆子笑道,“夫人已往書房去了,叫曹掌櫃也直接去書房尋她。”
丁氏少有這樣的急切,讓曹掌櫃心中愈發好奇是為了何事。說話間兒二人進了書房院落,明月見繁星在門外廊子下立著,自己便也不進去,只叫曹掌櫃一人進去。這是跟丁氏多少年的習慣,素來有什麼緊急大事兒商議時,從不叫不相干的人在跟前兒。
曹掌櫃自然也知道丁氏這習慣,忙肅了肅面容,進屋給丁氏行了禮,待落座之後,便直言不諱地問了出來。
丁氏將那信推給他,“你瞧瞧罷。我當初本是施好心,倒給瑾兒惹了麻煩。”
曹掌櫃聽了這話愈發的不解,忙將信接了,幾行掃過便明白了。登時又想起早先一樁事兒氣道,“早在蘇小姐接咱們的成衣鋪時,我主瞧出他是個陰毒之人,夫人好心給他們母子正名,又留了祖宅鋪子,他竟半分不感激,反而拿著夫人的錢財四處與蘇小姐為敵,實是可惡致極”
丁氏並不知早先蘇記成衣鋪開業時,盛凌風去恭賀的事兒,聽曹掌櫃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