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他們很可能會遇到水賊。尤其出了北越、在最北面的那一帶海域,可是出了名的不太平。他們又不可能太靠近呈嵐的邊上,往外那些焦巖小島上指不定有多少水賊在埋伏著呢。”
水賊?
之前顧笑之也說過走水路很容易遇到水賊,但他之前通訊的那條路不是在南面嗎?現在換到北面,豈不是要重新遇一次險,走一條沒走過的路?
我又急又慌,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無論他們要經過的哪一個地方,都離我太遠了,哪怕想要去幫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為什麼他們要走那邊呢?去與人匯合,那人又是誰?讓他不惜繞一大段路去接,連危險都不顧了。
“大姐,你臉色有點差啊。”霍小五擔憂的說,“你也別慌,顧大哥會平安到這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慌。”
霍小五看了我兩眼,顯然是不怎麼相信。
我不慌,我怎麼可能不慌呢。好不容易重新喜歡上一個人,要是他就這麼死了,該讓我情何以堪啊。。pb。
“再等等吧。”我緊緊捏著布包裡的東西,說了句我回去休息了,就回了自己的營帳。
開啟布包,裡面是一個被磨得發亮的精緻腕弩,和幾支迷魂香。
這些都是夏梓萱給我的,不論是腕弩還是迷魂香,都是當年鷹之營獨有的東西,效果一流。之前腕弩生了鏽,後來被霍四這個巧手的擦拭了下,不知用什麼辦法弄得鋥亮,夏梓萱將它交給我時滿眼都是追憶那時的感慨和對我的期頤。
“大姐,好好幫助四哥,我和孩子在家等著他回來。”
那年霍四遇險是她救了他。
這年她只能在家等著,並將希望託付給了我。
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助霍四,幫著顧笑之平安抵達呢……
沒等我想出來該怎麼做,第二天清晨,霍四已經帶著兵馬殺向前方了。
我也跟了過去,不過是跟著軍醫一起緩緩地向前挪。霍小五留在原地繼續處理生意上的事並且幫忙安排他所能做的事,左久則是跟著霍四一起殺了過去。
鄭祿名並不是被逼的狗急跳牆去打無準備的仗,而是他早就準備好了,人手安插完畢了才威風凜凜的佔據了自己想要的地盤。遠遠的跟在後面看著,我發現他們哪怕只有弓箭手,人數也不在少數,盾兵挪著向前的時候盾牌就已經開始當靶子一樣一個個不停地扎著箭,甚至還有一些穿透了盾牌,免不了有兩人受傷。
那邊弓箭手大概也是去叫了援助,沒過多久便能聽見馬蹄聲不斷奔湧而來,一群騎兵已然隱隱露頭。
己方盾兵迅速切換了一拍,繼續抵擋,我看得眼花繚亂,張著嘴說不出話,像是驚呆了一樣。這時旁邊的老軍醫笑了一聲,“姑娘這是頭一次看打仗吧?”
我回了回神,說:“是。”
老軍醫捋著鬍鬚沉吟了一聲,“那你且仔細看好,要看清這打仗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才能懂得自己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有多不易。”
心裡被重重的撞擊了下,我抿著唇點點頭,由衷的說:“我很敬仰他們。和他們比起來,我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卻曾經有過很多矯情的想法,想來真是可笑。”
老軍醫抬眼看了看我,搖頭說:“沒什麼值得可笑的,誰年輕時不曾迷茫過,誰年輕時不曾執著過,誰年輕時不曾犯錯過?這些只因你還年輕,經歷的事情不夠多,等到你到了老朽這個歲數……才知道那時候的事情只是在讓你變得成熟。”
我將右掌放在左手背上挺著身子向下按了按,輕聲說:“哪怕不再年輕,人也會迷茫、執著、犯錯,我只希望自己可以變得比之前的自己好一些,這就夠了。”
老軍醫捋須的動作一頓,垂下手笑嘆:“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