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山谷內的書庫看完了,莫非全部都看懂了,還記住了?”
“恩。”一聲淺淡的鼻音算是司陵孤鴻的答案了。
殷雷臉色頓時有些複雜,那是一種憋忍著什麼的難受,嘴巴挪動,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人影一下消失在原地。
唯有殷雷自己知曉,他那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麼,實在是太多了,恨不得一股腦的罵出來,只是顯然對方可不會安靜站著給他罵,而他也實在做不出這種掉底子的事情來,只能將所有的話語化為心中的一聲憋屈嘆息:真是比他們這群真妖孽還妖孽!
殷雷這一走,司陵孤鴻便抱著唐念念繼續前往本源地脈的所在了。
至於留下的眾人,殊藍等人尚且對修仙還有司法者的事情不甚瞭解,自然不會覺得這裡面有多少令人震驚的真相,所以神情看起來還算正常,唯獨對白黎和紅黎將要面對的懲罰好奇與關切。
袁濟民等人卻已經滿臉的沉思。從兩者的對話,已經足以讓他們確認,司陵孤鴻和司法者的關係真的不淺,跟那位老祖宗更是熟悉。這也讓他們找到了一個解釋這兩人身上神秘的理由,有那位老祖宗幫助的話,這兩人能夠成長到足以的地步,也不算太不可思議的事情了,至少讓他們找到一個突破點不是?總算不是像以前那樣完全沒有一點的苗頭可尋了。
“看來,這司法者有意站在司陵公子這邊啊。”袁濟民低聲嘆道,說不出心裡到底是喜還是什麼。
司法者的實力仙源中人皆為之敬畏,那是因為那位老祖宗的存在。這個時候殷雷竟然絲毫不避嫌的當著他們的面前與司陵孤鴻講這些話,只怕並非不在意他們的聽到與否,反而有故意給他們聽到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們知曉司陵孤鴻他們與司法者有關係,與那位老祖宗有關係。這到底是一種警告?還是一種慫恿呢?
饒是袁濟民也猜不透,倘若是一種警告,便是讓他們不要將心思打在這一家三口的身上,不要參與到這一家三口的事情上。若是一種慫恿,便是有意讓他們知曉這一家三口老祖宗那邊當靠山,站在這一家三口這邊是最好,這一家三口想要做什麼,盡力協助必能得到好處。
不止是他,朱禪這個時候也是滿臉的沉思,魯深則要平淡許多。畢竟前兩者是因為有求於唐念念這一夥人,與唐念念這一夥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他卻只是一個散修,與之的關係也只有收了司陵歸雁這個弟子而已,反正他回到仙源之後便會帶著司陵歸雁四處遊歷修煉,並不會參與到這些派系混亂中。
他這個弟子修為這個時候尚且不夠,哪怕有心想要參與其中幫助唐念念他們,卻也是有心無力,去了也只是徒添麻煩,所以短時間內,他都不會與這群人再有多少的接觸,如此自然自己也不用太去在意殷雷的背後意思。
正當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一聲蒼龍吟嘯聲在整個天際轟然而起。
不止是這夏國皇城,周國皇城,原來的錦國皇城,現在的鳴氳宮,還有極北之地的念國皇城深處,都這個時候響起龍吟之聲。
這龍吟久久不絕,一聲伴隨著一聲,一聲比之一聲更響亮,更遠古,更滄桑,更悠遠,並非響在耳邊,更像是在直接傳入每個人的腦海內,讓整個天下的人或者動物,飛鳥,蟲魚都能夠聽見。整個天地都在這一刻寂靜無聲,只剩下那龍吟在腦中迴盪迴盪。
這些都在這片天下的原住民才能夠深切的感受到,袁濟民從仙源而來的修仙者反而只能憑藉對天道的領悟,從而敏銳的感受空氣中莫名的波動,那龍吟聲雖然也直接從耳入腦,卻並沒有原住民那種從內心悠然而發的深切歸屬感。
整整九九八十一道龍吟,從第一聲到到最後一聲,似乎不過片刻而已,又好似已經過了整整一個紀年。
‘念鴻’
這兩個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