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綠走了,和來的時候一樣,沒有引起任何的動靜。
袁妙綠這一走,唐念念就再一次的將靈識掃蕩出去,仔細檢視了一遍陳沉修中乖寶的狀態後,為他的聚靈陣內再次添上靈石,再在周圍佈置下禁忌後,天已從一開始的午時到了下午,西邊漫天的晚霞格外的明豔動人。
在這個晚霞漫天的下午裡,不遠處走來了三人。
那是兩名壯碩的男子與一名身材纖細的女子。兩名男子都高大壯碩,模樣看起來至少有七分相似,大一點的那位五官粗獷,面龐像是被刀削犀利的雕刻下來的一樣,每一筆都直截了當,帶著狂野的英俊,雙眼漆黑暗深,像是一頭隨時準備獵食的狂狼。
在這男子旁邊行走看起來略年輕一些的那位男子,容貌和他很像,同樣深刻得形同刀削,只是比起他來說,這位年輕一些的男子面容更加俊一些,那是一種讓人看之一眼就心頭闇跳的冷俊,同樣的黑瞳如黑夜的火炬,給然一種磐石一樣的堅韌感覺,在深處卻是隱藏著一團巨大可怕的火熱一般。
唯一的那名女子模樣十六七,身穿著一襲淡綠色的束身長裙,將她的纖細的身姿都勾勒了出來。她的身姿並不婀娜,也並誘惑逼人,甚至顯得有些青澀。偏偏就是這樣的身子配上她靈秀的面龐,翠羽一樣的雙眉,一雙乾淨又堅定的眸子,渾身散發出來一股剛柔並濟的特殊魅力,讓所有看到她的人知道,她的性子並不如她的身姿容貌那麼的脆弱可欺。
這兩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戰氏兄弟,還有木靈兒。
三人一起來到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面前站住,面上帶著某種特殊的情緒,似乎是不捨又像是堅定著什麼。
“莊主、小姐(阿納菈)。”戰蒼戩、戰天戟,木靈兒同時對面前的兩人喚道。
唐念念看著三人點點頭,沒有開口說話。
一旁殊藍也略帶疑惑的看著三人,按理說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都在修煉,怎麼都出來了?而且還都到莊主和小姐的面前來,好像是要說什麼重要的能夠的樣子?
殊藍心裡升起一些莫名的感受,總覺得三人即將說的事情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沉默只是持續了一會,戰蒼戩和戰天戟兩人突然一齊跪在地上。木靈兒看著兩人,目光落在戰天戟的身上,也臉色堅定的跪地。
戰天戟在她跪下來的時候,目光微閃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那雙狂野眸子透出了柔和。這種混合著野獸般的溫柔,讓他深刻的五官都似被柔化了不少,不再那麼迫人。
戰蒼戩輕抬起頭,目光定定的落在唐念念的身上,似乎要將她現在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這樣專注的目光只是一眼就被他收斂,然後垂頭說道:“小姐,我們準備離開。”
唐念念的面色沒有多少的變化,似乎早就猜想到了這一天。
一旁的殊藍卻忍不住微張了小口,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們。他們要走了?這是準備走去哪裡?
戰天戟這時沉聲道:“戰家之人的功法必須在戰鬥中提升,一直呆在袁家,跟在阿納菈身邊的話,只會讓我們習慣了安寧,身上的修為難以寸進。阿納菈,戰家沒有無能之人!我們更不願自己成為無能之人!”
他們還肩負著戰家的血仇,這份仇怨他們並不願意讓唐念念幫他們解決,而是希望用自己的雙手,用戰家的血脈來親自了結。因為這些種種原因,讓他們終於下定了決定,前來向唐念念告別。
木靈兒抿唇咬著牙,聲音帶著一縷愧疚,又充滿堅定,“阿納菈,身為木靈女的我,本應該全身心都奉獻給阿納菈,跟隨阿納菈身邊不離不棄。可是……”輕輕的看了一旁的戰天戟,她那雙乾淨眼眸裡面的感情,任誰都看得出來,低低的說道:“阿羅森從小就很照顧我,我……想陪在阿羅森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