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陵孤鴻不過揮袖而過,一股狂風而至。那地面的血腥和屍體頓時灰飛煙滅,周圍站立的兵馬受到牽連者,重者直接落得同樣的下場,輕者則疾飛出去,一聲聲慘叫而出。
一時,所有人回神,看著司陵孤鴻的目光全部變成了驚駭驚恐。
“離開這裡。”司陵孤鴻淡言說道,不容置喙。
全部人全身一涼,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雪鳶莊主!?”就在這時,一道男子的驚呼傳來。隨即又是一聲:“念念!?”
這出聲的人,自然就是那本正與廖重然交戰的唐秋生。此時的他白衣有些髒汙,顯得幾分狼狽。雙目吃驚又混合著複雜的看著樹梢上的兩人。
他怎麼會想到,竟然會在這裡再遇見這兩人。寒梅酒居一別就是半載,再見時他們二人似乎依舊沒有半分變化,依舊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念念,”唐秋生面上的神情是混雜著諸多情緒的複雜,對唐念念義正言辭呵道:“那日你所言是你親手殺了娘所言可是屬實?!你為何要這樣做,哪怕娘對你算不得好,但是也是養你護你的娘。今天在此相見,你正好隨我回到唐門,親自將這一切言明,然後……噗。”
他話語還沒有說完,人便被一道掌風扇了出去,滿臉鮮血在那張面容上顯得有些恐怖。
雖然沒有看到司陵孤鴻是如何出手的,但是他們都知曉這一切定是他做的。只見他雖然未說一眼,但是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寒涼了一些,似能吹進人的骨子裡。
一時,周圍的兵馬都慢慢的退開,顯然不敢再有片刻停留反抗。
“孤鴻?”唐念念自然感覺到他的變化,在他懷裡眨了眨眼,便轉頭向外看去。周圍的血腥味已經被司陵孤鴻有意吹散,屍體也消失的一乾二淨,只餘下幾個重傷的人。
自然,唐秋生的身影也被她看在眼裡。
不過,連正眼都沒有,只是餘光而過,不留半點停留。反而那倒在一邊上錦衣華服的夏漓裟倒讓她停留了一眼,只因為此時夏漓裟正蒼白著臉色,雙眼盡是水色,一手捂著肚子痛苦嘔吐,那樣子讓人看到的人都覺得辛苦。
唐念念鼻翼動了動,還未等那嘔吐的汙穢之物的氣味入鼻就被阻擋在外。
司陵孤鴻卻因的她的目光投去一眼,本是辛苦嘔吐的夏漓裟全身一僵,便跌坐在地上,一手捂住自己的唇口,強制的忍耐著,也不敢再發出任何的聲音和吐出穢物。
衣裳染血,容帶銀面的廖重然很快來到的身邊,站在她的面前,全身繃得僵硬無比。
雪鳶山莊他自然也知曉,眼前這個被唐秋生喚作雪鳶莊主的男子,給他的感覺比他見過的天師更強。一個模樣看得如此年輕的男子,竟然實力已到了如此深不可測的地步。
唐秋生這時已經服了當藥起身,面龐上是難掩的怒色。不過見面兩次,兩次他都被司陵孤鴻給打傷,饒是他也不由不怒。
“曹先生,事到了如今,還請現身一解如何?”
他的話語一落下,一聲低咳不知從何處傳出,然後一名似五十年紀的老人在一棵樹梢出現。他身著一身灰袍,面容紅潤豐滿的如彌勒佛一般,尤其那飽滿的腮子,笑成彎月弧線幾乎看不見瞳孔的雙眸,略開笑容的唇口。
“呵呵。”他一出現,便發出歡喜的笑聲,對著司陵孤鴻就是一拱手,笑道:“老夫曹金遼,閣下有禮了。”
他這如此規矩的行禮友好的舉動,讓眾人的面色頓時各生變化。唐秋生面色微微謹慎難看,那方夏漓裟卻是眸光閃閃。
然,不管他人心中各自想法如何。司陵孤鴻卻將所有的心神渡落在唐念念的身上,對他言語只是掃來一眼。那一眼讓貌似彌勒佛的曹金遼變色,出聲道:“此處既然是閣下的地方,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