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獵物任何還手的機會。此時,這個註定逃不出毀滅的物件,只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無助地瞪著雙眼看著那個血盆大口一點一點,將自已完全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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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吳瑾先站了起來兩步到汪凱傑身邊,拉起他的手,“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我沒事。”汪凱傑笑笑推了他一把,“不用管我這,你們談正事要緊。”
“那你小心點。”
轉身回去,陳紀風已經收回目光看著照片,嚴峻琦表情有點嚴肅,“張泰清,本市高等法院首席大法官,律師出身,至今還保持著勝訴數量的記錄。他的背景挻複雜的,傳聞也不少,朋友圈也很雜,政商兩界、黑白兩道似乎都有些相識的人。”
“會和他有關嗎?”勝搖搖頭。
“也許。”嚴峻琦從陳紀風手上拿過照片,“以我對你叔叔的瞭解,他不像是那麼精明的人。這次的手段簡直是完美無缺,不論是時機還是那些證據,幾乎找不出任何漏洞。這個張泰清幹了這麼多年的律師又是高院的法官,那些法律細節或是案件例項的他還不清楚嗎,如果他來出主意設計人,一點也不難。”
“廉屬找我去問話時,問到了你。”陳紀風突然看向吳瑾。
“我?”
“看上去他們在查當年嚴氏地產的案子。”
像是什麼東西突然噴了出來隱約有一種“嘶嘶”的聲音,四人周圍的空氣冰封樣地被凝固成一道透明卻厚實的牆壁,每個人的表情都多少發生了些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看清楚的細微變化。雖然針對的是同一樁事情,但很明顯幾個人表現出的是截然不同的情緒。
“嚴氏地產?”嚴峻琦先開口,“他們問了什麼?”
“也沒問什麼,不過他們應該是對咱們幾個人的關係非常清楚。不然,我一個三年前才回國的人,怎麼會來向我打聽五年前發生的事。”
“哼,真是浪費納稅人的錢。”吳瑾的表情似乎並不在意,眼睛看向嚴峻琦時,有那麼一點點的漫不經心,“這場官司怎麼打你心裡有計劃了嗎?”
“最直接的方法,釜底抽薪,沒有足夠的證據自然定不了罪。”
“需要我做些什麼?”
“正太內部的事我來解決,但外部牽扯到的三家銀行,就要勞煩你了。”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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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打官司的那些密術嚴峻琦是很精通的,但是這次他忘了他們要對付的很可能是那個已經在法律界裡打滾了快三十年的人。雖然始終不能肯定張泰清與陳正濤的關係,但陳紀風的案子卻越來越明顯地讓他們幾個人感到力不從心。還有那些比探測器還要靈敏的媒體,就像獵狗嗅到了血液的味道,簡直要high到天上去了,而且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不止是陳紀風、吳瑾連同一度與皇朝以雙雄並稱、如今已經埋入黃土的嚴氏地產,也成了他們追蹤翻炒的菜餚。那些早已被人遺忘的事件、各種各樣的猜測、曖昧甚至不堪的花邊緋聞,一時間,如櫻花漫天飛舞。
只是,紛亂得骯髒。
“鄭警官,請注意你的言行,在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我的當事人是無辜的。請不要用你的個人猜測來處理這個案子。”
“炎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嚴力是你大哥,你現在幫助的,很有可能是陷害你大哥坐牢的人。”鄭志薰坐在桌子對面看著嚴峻琦,眼神是種似曾相識的銳利。
“法律是講證據的。”嚴峻琦微微一笑,“我的當事人這次來是盡一個好市民的責任。鄭警官,如果你有時間不如多查查那些貪官汙吏,不要糾纏在一些無謂的事情上。”
“法律也是公正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