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乾旱,但根據他的經驗,這裡的土壤肥力已經漸漸提升了起來。
只需要引水灌溉,就能開墾出一片還湊合的農田。
可惜並沒有人能組織起挖渠和墾荒的隊伍。
“快要成功了。”他自言自語。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飢餓土匪們一路上跟著前面的那些冒險者,就快要來到沙克王國的地界。
而且。
冒險者們時不時生火做飯,每一次都會留下不少的邊角料,——這對於饑民們來說就是救命的稻草,幫助他們中的不少人堅持了下來。
有一些原來身體還算強健的饑民甚至恢復了一些力氣。
只是進食的次數增多,耽誤了不少時間。
漸漸的,飢餓土匪們用眼睛已經看不到冒險者的背影了。
對此,根叔的心中彷彿有一絲明悟。
那些邊角料,似乎是那些人特意留下來的。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每一次都留下這些殘羹,還有可能吸引來其他的肉食動物。
除非他們知道飢餓土匪跟在後面,會把它們處理掉。
現在雙方的距離拉開,彼此也互不干擾。
自己這些人也能夠透過每天的邊角料位置遙遙跟住他們,不至於被甩開太遠。
——這或許是他們釋放出來的善意?
根叔有些不確定。
但他現在有很大的信心把饑民們帶出困境。
“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根叔習慣性地下令。
後半夜也是冒險者們休息的時間,現在不適合追上去,這算他們之間的默契。
荒野上,互不相識的兩群人,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饑民們零零散散地坐下。
然而。
卻有半數以上的人依舊站著。
“你們怎麼了?”一邊的燕兒開口,“大家好好休息呀,明天我們還得趕路呢。”
“根叔,繼續走吧。”
王吉就在其中,他沒有理會燕兒,也沒有看著根叔,就這麼默默說了一句。
像是得到了訊號般,剩餘的饑民又重新邁開了步子,向前走去。
根叔臉色一變:“你們想幹什麼!”
這是譁變的前兆。
他連忙上前,把自己的計劃又向大家說了一遍。
“……我們很快就可以到沙克王國了啊!”
“到沙克王國?”王吉冷笑一聲,“到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去種地……”
“我們不就是種地都活不下來了才逃出來的麼!”
“但是,但是……不種地莪們又能幹什麼呢?”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燕兒緩緩退到父親的身邊。
“當然是幹一些土匪該乾的事情。”王吉拍了拍腰間的柴刀。
雖然不是什麼正規的兵刃,但總也是能殺人的。
“根叔,怎麼樣,要不要加入我們?”王吉看著根叔,眼神有些癲狂,“我們先去搶了前面的那夥人,然後就去投奔砂王,以後也不用想著種什麼地了,我們直接去搶那些農莊,就像他們曾經對我們的那樣!”
“從此就再也不會餓肚子了!”
一眾饑民也亮出了手裡的武器。
譁變。
“等等王吉,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
根叔看出王吉大概就是譁變的組織者,事態已經完全失控,但他還想挽回一下。
“東子!東子呢,他是你的好兄弟,那麼老實巴交的一個人,難道你要帶著他一起去當土匪麼?”
“東子……”王吉沉默了。
就在根叔以為有戲的時候,王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