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這會兒也聽出來了點意思,連忙問道:“永寧,你可是也闖了什麼禍?”
“哪有……”永寧被高陽公主語氣裡的調侃味道弄得不免羞澀,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盧夫人見永寧不肯說,便轉頭看向了高陽公主,問道:“殿下,永寧可是在外頭惹了什麼事?”
高陽公主瞟了永寧一眼,然後湊到盧夫人耳邊,將在別莊的時候晉王說的那番話,學了一遍給盧夫人聽,惹得盧夫人目光復雜地看著永寧。不知是喜是憂。
永寧知道這些年因為大姐過得不如意,盧夫人是萬不分願她再與皇家牽扯上什麼關係的,看著盧夫人神色不對,連忙轉移話題:“孃親,那靜慧表姐是怎麼回事呀?”
盧夫人也知道女兒不好意思當著高陽公主的面跟她細說與晉王的事,便長嘆了一聲,說道:“我今日去普光寺上香,結果出來的時候,正撞上她一身狼狽地跌倒在寺外……唉,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當日裡為了跟你外祖父賭一口氣,執意從了一名四品官兒為妾,不想那官卻是個短命的,她夫君死後,大婦卻是容不下她,不僅吞沒了她的嫁妝,還將她趕了出來……唉,今日若不是遇上了我,還不知她會怎麼樣呢!”
永寧聽了盧夫人的話,眉頭再度皺了起來,說道:“雖說她是與人為妾,畢竟是良家妾,哪裡是大婦能隨意趕人的?更何況竟還吞沒了她的嫁妝?便是與外祖家再不親近,那也算是她的孃家,豈能由著人這麼欺汙?孃親,怕是這其中有些事,她說不得吧?您且把您的這份善心留三分,還是去封信到外祖家中,靜慧表姐的事。您雖姨母,卻也不好做主,還是讓外祖家來處理吧……”反正說到底,她對靜慧此人實在是生不出好感,而且,她出現的這個時機,怎麼就這麼巧呢?!
盧夫人自然也知道女兒的話是正理,可是一想到兒女婚事,便又被牽引地心酸不已,摩挲著永寧的手,說道:“我兒說的是,呆會兒我便寫封信,著人快馬送去汾州……”
高陽公主在一旁聽得糊里糊塗的,見盧夫人說得傷心,便問道:“雖不知這靜慧是什麼人,可是母親大人若想為她做主,又哪裡費什麼事?不過是個四品官兒罷了,難道還能越得過相府不成?您一封書信過去,自然會有人替她做主的,何苦在這裡為難?”
永寧悄悄地衝著高陽公主使了個眼色,衝著她直搖頭,暗暗示意此事不宜多管,高陽公主這才迷糊著止言。兩人又陪著盧夫人閒言了幾句。永寧便藉口回去梳洗,拉著高陽公主回了自己院子。
“那靜慧到底是什麼人呀?你剛才幹嘛不讓我說話?”高陽公主還沒待坐下,便急性子地拉著永寧問。
永寧撇了撇嘴,說道:“那也不是個什麼好人,很是不用咱們替她操心的。我雖只是當年隨著母親與外祖父拜壽時與她相處過一日,可是就這一日也足夠我認清她的本性了,那可不是個好欺負的……就母親學來的這番話,裡頭不定藏著什麼內情呢,這事卻是不好管的,這人呀,也不能讓她在這府里長留!”
高陽公主好奇地追問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等著永寧把那一日的事情說了出來後,高陽公主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哼!果然不是個好的,小小年紀就知道勾人做亂,怕是在夫家也沒少使壞,才讓大婦那樣容不下她……”
永寧笑嘻嘻地看著高陽公主,說道:“家裡住進來了這麼一位,嫂子可要把哥哥給看好了喲!這男人呀,對著這樣溫柔會勾人的野花,可都是憐惜的緊呢……”
“他敢!”高陽公主的眉毛立刻立了起來,一臉怒容地說道:“二郎若是敢有外心,哼!看我怎麼收拾他!”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高陽公主到底是把永寧的話放在了心上,等著房遺愛灰頭土臉的從書房裡出來了,也不顧盧夫人挽留他們夫妻用晚膳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