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全部斂去,只留下了乾乾淨淨一和尚。
花瓣破開幽幽的空間,溫柔地貼上了葉相僧的身體。
……
……
“嗤嗤嗤嗤……!”
一陣極其難聽的尖利聲音響了起來。就像是有誰在用一個大電鋸不停挫著陳叔平的大白牙,十分難聽,就連月桂峰上那些在亂石中挺拔著的桂樹也被這聲波震的打起擺子來,不停顫抖著,堅韌的樹皮也全數震酥了,露出裡面的肉身。
青蓮花瓣與葉相僧的肉身一接觸,便開始發出這種聲音,不過片刻,葉相僧身上的袈裟便全被這些可怕的花瓣撕成了粉末,挾持去了另外的幽幽空間,不復存在。
葉相僧全身赤裸著,被花瓣包裹著,然後一道佛偈從他口中喝了出來,佛偈聲中,花瓣無由頹然墜下。
只見肉身之上一片光滑潔淨,竟是一個傷口也沒有,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大勢至菩薩千年未開之青蓮,居然傷不到葉相僧的肉身?
……
……
“無垢?”大勢至菩薩輕聲嘆道。
全身赤裸的葉相僧合什持禮,面上無有一絲表情,靜靜道:“心中無垢,身上無垢,既然無垢,垢塵如何沾身?”
無垢文殊境界!身上塵垢不染,那些花瓣又如何能夠沾到他的身上?那些花瓣裡破開的空間,在佛眼看來,又何嘗不是一絲塵垢?
無垢,便無傷。
無物能傷。
這才是真正的大無垢境界。
省城墨水湖邊的小書店。
今日莫殺在鵬飛工貿開大會,所以小書店裡便只剩下鄒蕾蕾和陳叔平兩個無聊人,這兩人乃是天底下最無聊的人物,為何這樣講?且看那陳叔平,天天窩在小書店裡不敢出去,一出去,就會面臨著六處的可怖眼光,教不成書,只好看書,小書店又沒有幾本教材書,所以陳叔平無聊。
再看鄒蕾蕾,四處見工,身後卻總有六處人馬小心護衛,哪有尋常公司敢來請她?那個不成材的老公又翹家了,那個胡鬧臺的兒子也翹家了,徒留相思之女,哪有心思做旁的事情?小書店人雖不多,但個個都是沒有“人”味兒的神仙妖怪,不會買合適的衣服,不會去菜場討價還價,不會買很漂漂的保暖內衣……光打理這個家就耗去了她太多精力。而最近天下太平,小書店冷清下來,鄒蕾蕾便忽然覺得自己無事可做。
雖然沒有過幾天有夫的日子,但她還是繼承了中國家庭主婦的良好習慣,一旦無事可做,便開始給自己找事做。今天開始給小書店大掃除,拿了兩塊抹布,在書店的書桌木椅上狠狠擦著,一塊抹布是乾的,一塊抹布是溼的,先溼後幹,擦,擦,擦,直擦得桌面泛亮,無垢無塵,直擦得她要將心中一直隱藏許久的怨氣全數抹平,直擦得她那顆本來纖塵不染的心,回覆原本最初那個清淨模樣。
“譁”的一聲,她拉開櫃檯抽屜,準備整理一下,然後清麗的黑瞳骨碌一轉,發現了些不尋常,回過身來,叉著腰吼道:“陳叔平,你又偷錢!”
陳叔平從後院走了出來,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訥訥道:“最近省城又沒有書展,我偷錢有什麼用?”
鄒蕾蕾眯著眼睛看著他,確定這條老狗應該不會說謊,不由疑惑自言自語道:“那就只有葉相了,他拿錢出去做什麼?這和尚,向來身上一分錢不帶的。”
“葉相昨天也沒回來,是怎麼回事兒?”
陳叔平一攤手,示意自己根本不知道,然後便低頭看著手上那捲高中數學例題編,回了後院。
鄒蕾蕾想了想,將手上的抹布扔到盆裡,進裡屋梳了梳頭,換了件衣裳,便準備出門。
陳叔平只好又從裡屋出來,抱怨道:“你去哪兒?”
“你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