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這三個字,不大不小,卻正好讓車棚裡的人聽得清清楚楚,曉雁師姐跑過來追問:“什麼!你有男朋友?”
大師兄,二師兄也在問,我沒有心思再聽下去,這三個字差點讓我瞬間飆出眼淚,自嘲的笑笑,點上一根菸,獨自走向廁所,不管去哪,我只想離開這裡一會。
幾十米的距離,似乎走了好久,狠狠抽了幾根菸,思緒整理好,回來時,大夥依舊聊著天,安瑞在練車,大師兄給我一根菸,我咧嘴笑笑,我猜想,或許我此時的笑比哭還難看。但我有個原則,即使要哭,也要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哭,痛快哭。當著師兄姐們的面哭,死也不會!
安瑞練完車,我沒想練,讓大師兄去了,我沒有言語,默默抽著煙,氣氛有些深沉。
我一直處在胡思亂想的世界裡,直至十一點,回家了。靜靜的起身,準備回家,大師兄拉住我,雙眼直直盯著我:“記得把小師妹送回去。”我生硬的點點頭。一路上和安瑞沒有任何話語,下車時,安瑞低著頭,小聲說:“對不起。”
我調好摩托車頭,回頭勉強一笑:“多大的事!”說完,飛奔離去。半路上,我終究沒能忍住,不爭氣也不甘心的哭出來。
打電話給胡杰,沒人接,應該睡了,買了兩瓶二鍋頭,回到家,回到房間,開啟電腦,放首歌,調成隨機播放,左手香菸,右手二鍋頭,一口煙,一口酒,酒喝完,我才肯睡下,也不清楚幾點,反正醉得一塌糊塗。
一直睡到十一點半,老媽喊我起床吃飯才不情願的離開被窩,吃完飯,洗個澡,等到中午一點五十,我在等安瑞的電話,但是我這一丁點的期盼也沒有結果,也算是情理之中了。騎上摩托,點根菸,向通達駛去。
回到通達,大夥都來了,大師兄正在練,不想去車上,悶悶的坐在車棚裡抽菸。頭還有點暈,喉嚨乾澀疼痛,流清鼻涕,有點感冒的症狀了。
除了練習專案要上車,其他時間我都在車棚裡,我範小孩脾氣了,刻意躲避著安瑞。到下午六點,晚班的人來了一些,大夥約著去吃飯,我和安瑞沒說上三句話,我看得出,她和我一樣,悶悶不樂。
來到飯館,大師兄和李蔡輝點菜去了,曉雁師姐開口:“小師弟,昨天喝酒了?”
我點點頭:“喝了一點點,你怎麼知道?”
“我看你今天一整天都是無精打采有氣無力的樣子,隨便問問。”師姐接著說:“以後遇到煩心事少喝酒,容易醉。”
我點點頭:“好的,師姐,那今天我要吃五碗飯,補補身子。”
師姐笑了笑:“就你這小身板?我不信。”
“你等著看。”我拍拍二師兄後背:“二師兄作證。”
“行,只要你吃得下。”二師兄笑笑:“我的頭銜就讓給你了,以後我改口叫你二師兄。”說完,我們四人不約而同的笑起來。我偷偷看一看安瑞,還是笑起來的時候才美。
大師兄和李蔡輝點菜回來,我給大師兄一根菸,自己點上一根,笑眯眯的說:“二師兄,你知道你頭銜的意思嗎?我可不敢要!”
曉雁師姐和安瑞同時說出口:“就是豬八戒呀。”
這一下,把大夥笑得不行,又說笑幾句,抽完一根菸,菜陸陸續續的上著,大夥開始開吃,上一樣吃一樣。我先把飯叫來,低頭一個勁的吃著。直到大夥都吃飽了,我才勉強吃完第四碗,師姐看著我,拍拍我的肩膀:“吃不下不要吃了,對胃不好,我知道你的心情。”
我也知道,不僅是師姐,師兄們,安瑞都知道,我像一個小孩子般發洩心中的委屈。
“師姐,沒事還能吃。”我邊回答邊盛好最後一碗飯。吃完,撐得不行,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多飯,可是我還是感覺到餓,吃不飽。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