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你放在這。」
遊風放下,又出去了。
夏燈換好衣服,正走向門口,遊風返回,又抱起她。
她毫無防備,這次摟他脖子摟得更緊了,是下意識。
遊風把夏燈輕放在床上,身子蓋著她的,沒有壓下來,但也很曖昧,尤其彼此的衣服時不時貼到一處。
夏燈心中打鼓,聲音還是鎮定的,又提醒他:「我還沒洗澡……」
遊風溫熱的唇正好在她耳邊:「想什麼?」
「沒有。」夏燈癢,躲開了。
「沒有是什麼意思?」
「就是,沒有。」
遊風攥住她的手腕:「你剛才答應跟我在一起了。」
「但這不是其他事的通行證。」夏燈能感到遊風的體溫高於她,呼吸也是,白茶香掩蓋了菸草味,他來見她還專門處理了菸草味嗎?
心機。
就像他故意留在郊區的農家院,也像那次要她去網球館接他,他就想讓她去接他,他理由爛又俗,裝可憐扮委屈,渾身上下是心機。
可她還是去了。
她真的不討厭遊風。
他很壞,但她從沒討厭過他。
像這樣,靠近。
也不討厭。
「通行證,是什麼?」
「就是,通行證。」夏燈不能聽他低低地說話了,酥酥麻麻,奇怪死了:「別裝。」
「裝什麼?」遊風像是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
「……」
夏燈不是經常沉默,是遊風的話她經常性接不住。
他不知道?他個大男人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不知道又為什麼把她抱上來?誰會信他心裡是單純睡覺?
她推他:「你從我身上起來。」
遊風下巴搭在夏燈肩膀,臉埋進她頸間:「困了。」
「……」
他快接近二十四小時不睡了,其實還可以撐下去,但沒必要,抱著夏燈睡,他不想再撐了。
夏燈偏頭能聞到他的洗髮水香味,應該說是她的洗髮水。這院子裡的洗護用品全是她常用。
他們現在是一樣的味道,除了他嘴裡的白茶香氣。
過了會兒她抱怨:「你起來,你太沉了。」
他真的翻了下身。
夏燈得到喘息機會,剛起身,又被他一把攥住了胳膊,拽回到他胸膛上,被緊緊摟住了。
「……」
「……」
「……」
他回來幹嗎?剝削她嗎?
「不要罵街。」遊風淡淡說。
夏燈否認:「我沒有。」
「我聽見了。」
「你聽見了還不放開我?」
遊風選擇性回答問題,間接性轉移話題:「你朋友圈的eoji是指我拍的那組海浪。」
夏燈從他懷裡抬起頭,月亮光下閉著眼的遊風好像不太壞了。
「但你去北京找大狗,應該也想到我早把這組照片送給你了。」
確實。
「我寫在照片背面的話你應該也看見了。」
夏燈沒說話。
「天上的風,就要水裡的燈,聽得懂嗎?」
聽不懂。
「說話。」遊風要她說。
「我睡著了。」
「睡著能說話?」
「……」
「說完讓你睡。」
又是這一句,夏燈從他胸膛爬起來:「你在我家門口趁人之危,我都想起來了。」
「嗯。」
「嗯?」
「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