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昏睡不醒的少年給抬了起來。
山頂上,風老師一見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的天易寒,頓時臉色鐵青,他衝這群老師怒罵道:一群廢物,我讓你們這麼歡迎的嗎?
為首的老者尷尬地笑笑說:對不起,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小意外?風老師皺緊眉頭,走近天易寒,伸手一探,面色緩和多了,其實剛剛他早就一眼看出,天易寒只是受了比較重的外傷。可就在他準備向天易寒輸內力修復時,也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反彈之力,這與上次他為天易寒療傷的感覺全然不同。
他認真地打量天易寒,目光漸漸落到天易寒手上抓著的一個樹根上,他先是疑惑,後是回憶,像是在茫茫的大海上,始終抓住一隻海龜,結果,當然是迷茫。
天藍見狀,忙說:天易寒之前並沒有這個樹根。
風老師試圖從天易寒手中拿過樹根,卻發現天易寒抓得死死的,於是,他嘆了口氣說,先將他抬到醫院特號病床去。眾人雖然驚訝,卻仍是快速地將其抬了起來,向醫院走去。
醫院的標識很明顯,弄清天易寒的病房後,天藍見風老師的神情,並不凝重,看來天易寒身上的傷不是太重,至少死不了,於是,她和小順子,便趁此機會,好好地看一下學校裡的豪門之一——天河學院。
天雲山雖然地勢高,直插雲霄,但是,山頂的空間也相當之廣,整個山頂都被一道院牆圍起,裡面衣食住行,應有盡有。而學院的學生,俱是俊男美女,目光炯炯,氣質非凡。
天藍走了一圈,發現自己雖然有著較高的回頭率,可是,仍然有種鶴立鶴群之感,並沒有特別引人注目的感覺。而元順,徒然見到這麼多自信滿滿的哥哥姐姐,也生出一股由衷的羨慕之情。
這一走,天藍彷彿是銳利的錐子扎進了海綿,鋒芒收斂了不少,對自己的認識,也客觀多了。想到天易寒還躺在床上,於是,臨時決定,以後要對他溫柔點。
當然,想是這麼想,真要想到做到,卻不是那麼容易。這不,天藍和元順陪了天易寒一陣子,見他還是不死不活的,天藍頓覺無趣。於是,她很快“舊病復發”,威脅道:小易,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要掐你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元順聽了,趕緊走到天藍的身邊說:別掐,天哥有傷。
放心吧,我不會掐他有傷的地方,我掐他沒傷的地方。天藍大聲說。說完,看了看天易寒,依舊毫無反應,於是,她裝模作樣地活動了一下手指頭,打算打個地方掐他一下。可等她打量天易寒的時,發現,他全身上下,俱是白白的紗布,只有一張臉,還保留著幾份熟悉。
天藍的手伸到天易寒的臉旁,猶豫了一會,見元順正緊張兮兮地望著自己,微微一笑說:我鬧著玩的。說完,把手縮了回來,感嘆道:小不點可真厲害,居然想出這樣的辦法救人,要是別人,就算救上來,也斷不可能這麼完整了。
是啊。元順說道。
小順子,你擔心嗎?天藍突然神情低落地問。
擔心,怕他會醒不過來。元順不假思索地說。
是啊,現在只有他自己能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天藍說道。
就在這時,天易寒手上的樹根忽然發出淡淡的紅光,紅光隨即向天易寒的身體漫延,不多時,天易寒已經被這淡淡的紅光給淹沒了,整個屋子的光線,也呈現出一片淺紅色。
之後,淺紅色漸漸消退,而天易寒蒼白的臉色,也開始有了血色,泛著紅潤。待一切都平靜後,天藍抑制住激動,直接用旁邊的剪刀剪開了天易寒手上的紗布。
果然,天易寒的傷口都奇蹟般地癒合了。見狀,天藍趕緊揮動剪刀,一點點地剪開紗布,她越剪越興奮,越剪越忘形。突然,元順大叫一聲:藍姐姐,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