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他的手,利落的邁上凳子,鑽進了馬車裡。
馬車正要起步,木香剛剛坐好,就聽見站在外面的何安,一聲厲喝:“你幹什麼?找死呢,還不快讓開!”
“我不讓,除非她把地契還我,否則本王寸步不讓!”
這吵吵的聲音,以及扯到地契的事情上,除了到趙王,還能有誰。
想必昨兒輸了祖產,回去之後不好交待,跑來襄王府門前,死皮賴臉,想要討回不可。
木香沒有掀簾子,臥在車廂裡嗑瓜子。
何安冷笑,“您老記性沒壞吧?昨兒是您親手把地契輸給我家夫人的,北門那旮旯角的人,都可瞧見了,怎麼,您現在後悔,不想賭?,對不住,晚了!”
趙王也豁出去了,剛才攔車的時候,他就坐在地上了,這會把袖子一卷,胳膊一揚,憤怒道:“是你們使詐,設了騙局,我昨晚想了一宿,越想越覺著不對勁,分明就是她設了套,引本王去鑽,既然是騙去的,理應還我,否則……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他吼的聲很大,卻沒什麼氣勢,也不敢提起去官府告狀,提個屁啊!他也丟不起那人,況且,難道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趙王嗜賭成性嗎?
再者說了,他心虛唄!
看著時辰不早了,怕紅葉那邊的事情耽擱了,木香在裡面催促道:“還磨蹭什麼,把人拉開不就完了嗎?”
“是,小人這就清理路障,”何安只需說話,府裡便出來幾個人,將趙王拖到一邊,任他叫嚷個不休,也沒人再理他。
嚴忠坐在馬車上,長鞭甩起,奔著京城外的木氏祠堂而去。
今兒天氣不錯,大雪過後,天氣晴朗,城中的街道,鋪的都是青石路磚,只需曬上一兩個時辰,路面就幹了。
木氏祠堂位於離老宅不遠的一處村子裡,祠堂修的非常高大上。
當馬車在祠堂外停下時,木香瞅著莊嚴肅穆的門匾,感覺腦袋有點暈。
祠堂外,已經停了不少的馬車,來的都是木氏遠親的幾個族老,平日裡跟主支這一脈,走的也不勤,只有每逢大祭祀,或者族內出了大亂子時,他們才會聚集。
紅葉知道木香要來,老早就在祠堂外等著。
按著以前的規矩,女人是不能進祠堂的,最近這幾十年,木族氏有幾個當家主母,比男人還厲害,幾個老婆子,就在一起商議著,廢除了這項規定。
但也僅僅是容納主妻進入,低賤的妾室,還是沒有資格進入祠堂的。
這些馬車裡頭,最顯眼,也是她第一眼能認出的,居然是範老太的馬車。
紅葉迎上她,見她盯著範老太的馬車瞧,便笑著解釋道:“範老太太的母族也是木家一支,她嫁與范家之後,裡裡外外的人都稱她範老太,年紀大了之後,便入了長老之列,每回族裡有重要的事,都要請她過來,除了範老太,還有青松學院的院士,也一併來了,我聽說木朗跟彩雲都在他那兒上學,回頭你可得請他喝一頓酒才是。”
“哦,來了這麼多人,想必今兒很熱鬧了,”木香笑的意味深長。
何安牽了馬去栓好,嚴忠握著劍,跟在木香身邊,今兒沒帶喜鵲過來,怕人家不給進。
但即使如此,紅葉領著木香,剛要邁進祠堂的高門檻,就被兩個家丁攔住了。
“族長吩咐過,除了族內女眷,旁人不可進!”
好攔住她的家丁,因為聲音很特別,惹的木香多看了他兩眼。
嗯,膚色黝黑,雙眼炯炯有神,說話之時,目不斜視,看也不看木香一眼,是個很稱職的守衛。
何安剛栓好馬,奔過來時,正聽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攔下木香,頓時怒不可遏,“你這人長眼了沒?沒瞧見她是誰嗎?你敢攔她,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