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布好滑,上面是不是有金線,好閃哪,呀,這裡有血,”木朗上前就將聖旨開啟了,上面的字,他不大看懂,但是聖旨上的血,他看見了。
“哦,剛在宮裡的時候,手上沾了血,隨手蹭了下,”木香解釋的輕鬆,那語氣跟拿了塊抹布擦手,沒啥區別。
赫連明德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剛走進來的何安,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被門檻絆倒。
普天之下,敢拿聖旨擦手的,除了她,還能找出第二個嗎?
赫連明德已經沒話可說了,“你呀你呀,趕緊收起來,這東西要是傳了出去,那是會惹下大亂的,丫頭,可不能再這麼隨便了,要好好收著,知道嗎?”
何安衝上來,搶了那三樣東西,抱在懷裡,怪責道:“就是,這可是聖旨,別人供著都還來不及,你咋能隨手扔呢?”
木香丟下啃乾淨的排骨,挑起眼簾子,看了看他們二人,“隨手扔怎麼了,越是貴重的東西,越是不能太小心了,你們不信嗎?要是咱們把這三樣東西鎖進寶庫,再派重兵看守,肯定得招來一批又一批的賊,或搶或偷,總之,非得弄的府裡雞飛狗跳不可。”
“但是呢,如果你把它當成個石頭,把它當成兩塊抹布,隨手這麼一丟,我說你們還別不信,賊就是拿在手裡了,那也得當假的給扔了,這就叫窮當富養,富當窮看,懂了沒?”
她此番言論,乍一聽,似乎沒什麼道理,根本是歪理,可若是仔細想想,還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的。
木香見他們都不說話了,起身從何安懷裡把東西又拿了回來,對何安吩咐道:“去把顏料拿來,弄些泥巴,再拿把剪刀來,本夫人要作畫家,進來的時候,順便把門關上!”
她說這話的時候,胖妞早已吃完,去院子裡溜達了。
飯桌上只剩她們姐弟三人,以及赫連明德跟劉二蛋。這些事,這些話,她都沒揹著劉二蛋。
這小子雖然還未經雕琢,但也該歷練歷練了,他若跟彩雲成了親,以後這些事,肯定是躲不開的,不多幾個心眼,多幾個心思,跟他們綁在一塊,如何能給彩雲安全。
何安很快就將她要的東西搬進來,順便把門關上,點了燈燭,並撤了桌上的飯菜。
木香拿著毛筆仔細的在玉璽上作畫,一邊畫,還一邊對木朗,說道:“小弟,你長大了,是個人,只要他長大了,就該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什麼話說了,會引起大麻煩,什麼話說了,會鬧出人命,不能說的話,哪怕刀架在脖子上,劍抵在喉嚨上,那也是不能說的,做男人,就得有男人的骨氣,這叫氣節,懂了嗎?”
她這話也不光是說給木朗聽的,還有劉二蛋也是一樣。
木朗鄭重的點頭,“我啥也沒看見,中午只顧吃飯來著,下午還要去學堂,大姐,你畫畫不好看,沒有我們學院的夫人畫的好看,不信哪天我讓他畫一個給你瞧瞧!”
木香頗為意外的停下筆,抬頭看木朗,這小子上道了,“這才對,咱家裡的事,只有咱家的人才能知道,旁人想知道,做夢去吧!”
“對,讓他們做夢去吧,不對,做夢都不告訴他們,氣死他們!”木朗呵呵的笑。
劉二蛋看了看木香,又看了眼彩雲,最終視線又回到木香身上。她的那句咱家的人,不是已經說明了一切嗎?
“姐,你的事就是我劉二蛋,不,劉晨的事,以後我還要照顧彩雲,照顧你們,你之前不是說我想我去軍中鍛鍊嗎?你看這樣可好,我每日上午去上學堂,下午去軍中,他們咋訓練,我便咋訓練,行嗎?”
“好小子,有志氣,像個幹大事的料,”赫連明德呵呵的大笑,用力的一掌拍在劉二蛋肩上。
他這一掌,力氣可不小。劉二蛋的腿顫了下,不過他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