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就是這麼方便,他要蹭何安的衣服,縱然何安有四隻眼,也發現不了。
“你有夠噁心的,”何安邊罵邊脫衣服。不管有沒有沾上,他都一至認為,這衣服鐵定不能穿了。
大飛目光懶散的瞄他一眼,“光天化日,你就脫衣服,想幹嘛?主子還在後頭坐著呢,拜託你,收斂點吧,若是被你家殿下知道,你當著夫人的面脫衣服,我看你以後都不用穿衣服了!”
何安打了個寒顫,抱著衣服,心有慼慼然,“我就是脫個外衣,裡面還有好多呢,哪至於像你們說的那麼誇張。”
大飛很詭異的笑了,“我們也覺得不誇張,就怕你家主子不嫌誇張。”
何安被他這個笑,看的渾身發毛,猶豫了下,還是把衣服套了回去。
大飛這人嘴巴很欠,這不假,但也不否認他說的是事實,殿下愛吃醋的怪癖,已經到了不忍直視的境界。
幾個笑著吵著,就在馬車快要拐過彎道時,突然從四周竄出來十幾名黑衣人,將他們包圍起來,前面有攔,後面有堵,圍的沒有一絲漏洞。
“你們是誰,竟敢攔老夫的馬車,敢行刺老夫,你們找死!”老爺子吼的底氣十足,更多的是興奮,手癢了,好久沒殺人了。
“小人奉命行事,得罪了,”其中一人語氣森冷的說道。
“奉命?哼,老夫倒要看看,你們奉誰的命!”
赫連明德突然從馬車內一躍而起,過大的動作,差點沒把馬車頂掀了。
老爺子也是身經百戰,衝上那十幾人中,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時間,竟把那十幾人纏鬥的無法分身。
他們此次行動的目的,是後面那輛馬車,而不是這個瘋老頭,可被這瘋老頭一纏,壓根無法靠近後面的馬車。
嚴忠面露擔憂,“夫人,要不要過去幫一把?”
木香笑著否定,“幫什麼?讓他老人家玩玩去吧!”
殺人這種事,別說老爺子手癢,連她看著都手癢。那種刀入皮肉的聲音,看著血飈出優美的弧度,難道不好看嗎?
木香說不幫,就真的不幫,除了嚴忠跟何安擔心之外,大飛跟她一樣,悠閒的看戲。
這些人都是死士,看他們的招術就知道了,不顧性命的拼,不是死士才怪。
老爺子如果再年輕個二十歲,搞定他們也是分分鐘的事,可惜啊,是人都有老的一天,縱然是蓋世英雄也是一樣。
木香估摸著時辰,按說藥效快到了,再加上劇烈活動,只會加重毒性的蔓延。
“夫人,你快看,”何安大驚失色,厲聲叫道。
眾人本來就在看著,不用他提醒,也注意到,那群黑衣人似乎不太對勁。
本來揮刀的手,忽然頓住了,緊接著兩腿一夾,露在黑布外的眼睛,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一個人有了反應,接下來是第二個,第三個,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十幾個黑衣人,表情一致,動作一致,揮刀的手都停在半空。
赫連明德正打的起勁呢,就見著這群人不動了,“哎,你們幾個搞什麼鬼,快揮刀過來,老夫還沒玩夠呢!”
他才擰斷一個人的脖子,剩餘的這些人,看著他們頂在脖子上的腦袋,他就想擰斷。
話音剛落,這群人猛的扔掉劍,夾著屁股,就往草叢裡鑽,褲子都來不及脫,就聽見一陣一陣放大屁的聲音。
彩雲原本伸著腦袋看,聽見叫人噁心的聲音,急忙縮回腦袋,放下車簾子,“好惡心,他們好像拉肚子了,大姐,你弄的藥是巴豆嗎?”
木香呵呵的笑,“不是,巴豆太小兒科了,而且也不容易磨成粉末,想讓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死士中招,何其困難!”
能讓人腹瀉不止的草藥,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