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朗除了臉上劃了道血痕之外,身上就有幾處青紫,可能是搬運的過程中,受的傷。
彩雲的情況跟他差不多,衣服多被樹枝刮破,沒有衣服遮蔽的手臂,脖子都有不少的劃痕。
兩人都被下了極重的迷藥,反反覆覆的下,導致二人昏睡不醒。
大飛湊上來,“他倆醒過來之後,不會傻了吧?”
嚴忠跟嚴一背過身去抹汗——兄弟,你膽兒可真大,可真敢說。
赫連晟不語,靜觀著大飛倒黴。
木香慢慢的回過身,兇狠的視線瞪著大飛,抬腳便踢到大飛的腳踝處,“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大飛趕緊捂上嘴,眼珠子轉了轉。還好還好,不是罰他不許他吃飯。
赫連晟沉聲道:“把他們倆帶上馬車,連夜回京城,這裡按著夫人說的,一把火燒了,嚴一,在燒之前,你再去探探,看看可還有什麼線索。”
“是!”嚴一領命而去。
因為傷員較多,準備了兩輛馬車,赫連晟體諒木香擔心那兩個小鬼,便單獨騎著閃電。
何安是在一處犄角旮旯裡找到的,被人敲暈了,扛著吳青跟柱子的兩人,是準備回頭再去扛他的哪知,他迷迷糊糊的醒了,自己爬到一處偏僻角落。
若不是嚴一眼尖,找到他,這會已經跟山莊一起,化為灰燼了。
面具人跟靈鷹,最後都不見了。
赫連晟並不派人追,亦不派人斷他們的後路。光抓著他們兩個,有什麼意思,不如來個更好玩的,釣大魚。
虎騎營護著兩輛馬車回京,在距離京二十里左右,嚴一帶著虎騎營回軍營去了。
還未到外城門外,便有人前來迎接,是一個叫赫連晟頗很反感的一個人。
赫連明德上在寒風中,白髮在風中招搖,穿的也不是很多。
此時,天剛矇矇亮,正是一天之中,寒氣最重的時候,他凍的鼻子都紅了。
老杜捧著一件厚裘衣,一直在勸他穿上,可他死活不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往京城來的大路上。
木香掀開車簾,看他老人家站在那,心中一酸。
有親人等著歸來,感覺就是不一樣呢!
手中握著從嚴一手裡搶來的東西,是他最後搜查時找到的,原本是不準備讓她瞧見的,可還是被她給搶了去。
赫連晟並沒在意,以他家小娘子的性情,此事若不了了之,那便不是她了。
老杜也看見車隊過來了,歡喜著叫嚷起來,“老主子,少爺回來了,您快瞧!”
赫連明德眼神在那一剎那間,變的驚喜,可是很快,又恢復他以往看誰都不順眼的表情,“看見了,老夫眼睛又沒瞎,哪能看不見,還有,你能別晃老夫的胳膊嗎?被你晃的頭都暈了!”
“是是是,老奴不晃,老主子,您站好了,少爺看見您來接他,肯定高興。”
“哼,他高不高興的,關老夫什麼事,老夫是看那兩個小娃娃,還算乖巧,至於那兩個大的,老夫才不會管他們如何了,對老人家不恭敬,沒大沒小的頂撞,”赫連明德嘴上說的憤憤不平,可眼睛卻沒少往赫連晟身上的瞟。
馬車行到他面前,赫連晟騎馬的速度放慢了,卻沒有看他,也沒理他。
木香知道這人,純粹是自己給自己找彆扭,還不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其實心裡的冰山已經在慢慢融化了。
“老爺子,年紀一大把了,站著吹風,您也不怕傷風感冒,趕快上馬車來,我給您老騰個地方,”木香微笑著說道。
“老夫……”
赫連明德脖子一梗,似乎還想拉秧子。
老杜急急的在他耳邊說道:“差不多就得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