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掐住穀雨的脖子,將人拖到木門前,掰開一道縫,不准她閉眼,不準備她轉開頭。
穀雨被強迫著,朝屋裡看,可是她看見了什麼。
那是什麼?
那還是人嗎?
那分明就是一堆帶著血的骨架子,更叫人作嘔的是,被啃成骨架的人,還有呼吸。
像是感應到門口有人在看,那人轉過頭來,對上穀雨的目光。
“啊……鬼!惡鬼!惡鬼!他們是鬼!”
因為頭被按著,穀雨只能無助的趴在門板上顫抖。
木香靠近她的臉,用很小的聲音對她說:“別怕,看仔細了,看見那個女人沒有,她曾是公主呢,你要不要也像她一樣,承歡男人膝下?”
穀雨不想聽她的指揮,拼命讓自己不要朝著她說的女人看去。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她控制不了。
所以,她看見那個女人。
她不認得什麼公主,她只看見一個滿嘴是血的女人,披頭散髮的坐在男人胯間,臉上盡是滿足銀蕩的笑。
穀雨抖的更厲害了,她覺得整個身子都是冷的。
原來先前她被開水燙,不過是小菜一碟,這個女人的狠辣,完全不在她的想像範圍之中。
就在此時,木香手一鬆,穀雨像一攤爛泥似的跌坐在地上。
苗玉軒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了過來,“以後你看誰不順眼,儘管用你的方式處理,但別包括我,如何?可還滿意?”
他這是放話出來,到了隴西,你除了不能把他一刀砍掉之外,想殺人還是放火,都隨你的隨心而為。
“不滿意,我要的是回南晉,現在你的船已經快出南晉了吧,苗玉軒,你說說看,要是我在這裡殺了你,會怎麼樣?”
“呵呵,你想殺我,這太正常了,一點都不奇怪,你若是此時對我卑躬屈膝,阿諛奉承,那我才要懷疑,木香是不是被人抱包了,不過呢,你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你想等赫連晟來救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知道在我上船之時,跟這艘一模一樣的船,有多少條嗎?”
木香沒有接他的話,只是轉身走向甲板。
苗玉軒揮退了身後的兩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自問自答。
“總共有十艘,朝著十個不同的方向駛去,跟我們這一艘同行的,有三艘,當經過下一道分叉河口時,這四艘船,又會駛向不同的方向,你說,他想追擊的話,是不是很有難度呢?”
兩人已走到船頭,前方仍是一片黑色朦朧。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再過一個時辰,太陽就該出來了。
越往這個方向,天氣似乎暖和了些。
河風吹在臉上,不再是刺骨的冷,而是略帶腥氣與暖意。
“你真的很會謀劃,但是我相信,他始終會追來的,”木香看著前方,語氣堅定。
苗玉軒冷笑,“你對他還真挺有信心,怕只怕,你再有信心,在他面前,也抵不過國之亂,不信的話,咱們拭目以待!”
木香眼神一滯,轉過頭看他。
苗玉軒卻不肯再多說了,“回去休息吧,艙房已經為你備好了,那間屋子,會處理妥當,這江裡的魚,也到了進補的時候!”
說完,他轉身便走了。
木香真有點搞不懂苗玉軒抓她來的目地,好吃好喝的供著,另外又遣了婢女照顧她的飯食起居。
至於原先的穀雨,似乎被嚇的不輕,夜裡不能睡,白天不能出門,已然快瘋了。
唐寧在藥效解除之後,身子也爛了,下身爛的血肉模糊,流血不止。身上其他處,也被那幾個男人咬的,遍體鱗傷。
苗玉軒命人將她拖到甲板上,身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