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真的不用,主子,我嘴巴可嚴……呃,我閉上,”何安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立即捂上嘴,只剩眼珠子左右轉個不停,模樣更好笑了。
大飛還在跟吳青叫囂,吳青還是不理他。
木香訓完了何安,也真是被他吵煩了,冷冷的丟下一句:比武可以,砸壞了東西,你自己賠。
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話,比任何勸架的話,來的都要管用要。
大飛這個究光蛋,雖然有些銀子,可他又不是大款,真要賠一家客棧的桌椅,肯定要很多錢,他才不幹呢!大不了,等明日晌午休息時,選個沒人的地方,再跟吳青一較高下,那樣多省錢。
吳青衝木香豎起大母指,果然,拿捏人的短處,是木香最擅長乾的事,一拿一個準。
他們幾人吵吵著,倒把這家客棧的店小二,跟要爆怒的大廚晾在了一邊,他倆人也不傻,哪能真跟他們較真,聽見了也只當沒聽見。
店小二坐那又要打瞌睡,大廚已經準備去收碗了,木香也準備帶著木朗跟彩雲他們回去。
可就在此時,緊閉的店門,又被人捶的要散架了。
“店家,有沒有客房,我們要住店!”
這說話的聲音是個年輕姑娘,但絕不是一個人,因為木門上印有火光,應該是點燃的火把,不是一個兩個,至少得有好幾個人。
吳青跟嚴忠立刻全神戒備,示意木香帶著人上樓。
可是哪來得及,店小二已經把門開啟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店面一開,外面的冷風灌進來,把燈燭吹的晃了幾下,險些滅了。
“這風好冷,”彩雲把手縮排袖裡,矮著身子,抵在桌邊。
木朗也是,“二姐,我想去捂被窩,我腳都凍麻掉了。”
木香說道:“彩雲,帶木朗上樓,還認得在哪個廂房吧,喏,把這根蠟燭帶上,何安,你送他倆上去。”
外面的人已經進來了,從他們的衣著已經步伐來看,不是普通人,她得留在這兒,搞清情況。
何安正好冷了,也沒注意外面進來的是誰,就端了蠟燭,站起來領著他倆上樓了。
蠟燭的光亮並不是太強,店小二也不可能點上很多蠟燭,所以廳裡光線不充足。
那幾人進來之時,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幾人一眼,就跟店小二說話去了。
其中一人,應該就是之前敲門的丫頭,聲音尖銳的說:“小二,這家客棧我們家小姐包下了,閒雜人等都不準住著,你讓他們趕緊收拾東西,早些去找住的地方吧!”
這個要求讓店小二為難了,“這……怕是不妥,大雪天的,人家又是先來的,哪有趕人出去的道理,幾個客官,我們這兒的上房還多著呢,也夠你們住的了,不需要轟別的客人走嘛!”
那丫頭梳著兩個羊角辮,長的不好看,跟大梅一個型,態度更是惡劣又囂張。
“你區區一個店小二,也敢我跟我家小姐討價還價嗎?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聽過木氏商行嗎?我家小姐可是木氏商行的二小姐,你說你得罪的起嗎?還不趕緊的,把人都轟出去,我家小姐不會少了他們的好處,不就是銀子嘛,我家小姐有的是,快讓他們走,每人補給他們一兩銀子就是!”
說完,她還挑釁的朝著木香他們這一桌看了一眼,那意思再顯然不過了,擺明了就是要攆他們走。
大飛這次不敢亂嚷嚷了,他摸著大鬍子,看了看叫囂的小丫頭,又看了看木香,沒吱聲。
囂張小丫鬟的旁邊,坐著個女子,身上也裹著披風,帽子蓋在頭上,好像把整個人都塞進披風了似的。
她對身邊的小丫頭,不阻止,也不干預。
除此之外,他身邊還立著兩名穿著雜役藍衣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