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將這些虎蹲炮擺放在陣前,先用虎蹲炮給刑天軍轟上一輪,來打亂刑天軍的步陣,這樣的戰術,在祖寬看來,是一種標準的對付賊軍的辦法,賊軍往往缺乏火器,隨行火炮更是幾乎等於沒有,即便是獲得火炮,也只是在攻城拔寨的時候用一下,面對著賊軍的時候,往往一通炮轟之後,便能將他們的隊陣撕裂。
隨著令旗搖擺,一隊二百人左右的官軍鐵騎也開始出陣列隊,在他們的馬鞍上,基本上都掛著一盤繩索,這些繩索顯然是用來拉倒刑天軍陣前的木柵的,這些木柵在官軍主力突陣之前,務必要給予清除,否則的話就會嚴重影響到主力突陣。
肖天健此時也已經撥馬返回了陣中,定眼仔細的管瞧著官軍的行動,當看到官軍開始披甲上馬之後,也立即傳令道:“好!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傳令下去,弟兄們打起精神,先給他們點驚喜吧!炮隊出列!”
隨著一陣傳令聲響起,兩營方陣後面的緩坡上迅速的開始冒出了一隊兵將,奮力的推動著一門門三磅炮出現在了緩坡上面,一箱箱彈藥也被炮手們擺放在了每門炮的炮尾兩側,隨著軍官一聲高喝之下,在土坡列隊的這些炮手們便飛快的開始操炮瞄準,各炮炮長更是親自上陣,仔細的開始將炮口壓低下來,對準了兩軍陣前的空地上。
當看到刑天軍的炮被推上來之後,陣後的那些民壯們更是大聲歡呼了起來,紛紛嗷嗷大叫著發炮,轟官軍他孃的。
不是老百姓們喜歡看熱鬧,而是這些年來,河南這塊地方,官軍和義軍來來往往的廝殺,早已讓各地都成了戰場,不管是官軍,還是一些義軍,其實老百姓們不見得就喜歡義軍,但是好歹絕大多數義軍,在禍害老百姓方面,還是有點分寸的,但是隻要是官軍,就沒幾支是好的,為了搶功,很多官軍不敢正面跟義軍交手,但是又不好交差,便濫殺流民百姓,以良民的人頭充作軍功,官軍所過之處,場景之慘難以表述,而在場的這些流民們,幾乎人人家都受過官軍的禍害,現在他們遇上了對他們相當仁厚的刑天軍,一個個都立即便站在了刑天軍這邊,恨不得刑天軍能趕緊把這些該死的官軍殺光,好讓他們出口惡氣。
官兵這邊的人也都不是瞎子,當看到對面刑天軍的後面出現了這麼一溜的“大炮”之後,人人心中都咯噔了一下,都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支賊軍居然還會有這等利器,於是頓時在軍中發出了一片嗡聲,不少人都指著對面的刑天軍交頭接耳了起來。
“孃的,賊軍怎麼會有這種小紅夷炮?這下麻煩了!”
“是呀!沒想到呀!這賊軍也會有這等利器,恐怕咱們今天遇上硬茬子了!”
……
而祖寬和手下部將們也都看到了這個情況,臉色頓時都變得難看了起來,在他們心目中,即便是這支賊軍很是整肅,也有不少的鳥銃,但是起碼他們還不用太緊張,在他們看來,只要撕開他們的兵陣,那麼打垮他們只是遲早的事情,但是一旦看到了刑天軍推出了大炮之後,頓時都感到有點頭疼了起來。
在他們這個距離上,雖然看不出刑天軍這些炮的形制,但是好歹這玩意兒比起鳥銃要厲害的多,打中人馬即便是不怎麼厲害的火炮,也萬難活命,這一下無疑頓時加重了他們心中的壓力。
“不管他們,繼續依計行事!先拔了他們的兵柵再說!打仗沒不死人的,怕他們作甚!不就是幾門破鐵銃嘛!祖魁,我再給你二百騎,從右側出去,牽制住賊軍右翼,讓前面的弟兄拔了他們的兵柵,等下我們大軍壓上去掃平他們!”祖寬深吸一口氣之後,按下了心中的不安,像沒看到刑天軍的火炮一般,大聲的下令道。
一個矮壯的兵將立即大聲應命:“卑職遵命!”然後一撥馬頭呼嘯一聲便衝入陣中,點齊了二百騎兵,隨即便大聲呼嘯著從陣中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