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記得扔哪了。”言罷,青年不再理會他,自顧走了,只是不知為何,自己腦袋裡居然沒由頭的浮現起了昏迷中的冉寒川,手上死死抓著鐵塊的模樣。
“這個給你!”青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個鐵塊“咣”的一聲掉在冉寒川面前,“這是你手上死死抓著不放的東西。”說完後,平靜的夜裡就再無動靜,只有冉寒川和身前的一個鐵塊,看來青年已經離開了。
慢慢拿起鐵塊,看著上面的絲絲血跡,已經幹了,擦了擦上面的灰塵,冉寒川珍而重之的將其放入了懷中。
片刻後,黑暗中傳來了“窸窣”的聲音,看著眼前竄出來的小身影,冉寒川驚喜的叫著:“小青!”
小青的一對狼眼,在夜裡閃爍著精光,看向了冉寒川,一下子就撲了過來。
“小青,你看到老伯送我的劍沒?”冉寒川很是期待的問道。
小青疑惑的看了看他,而後搖搖頭。
“哎!”冉寒川發出一聲嘆息,小青突然又滑溜的從他懷裡跳了出去,好一會兒,不知從哪拖來了一個盤狀的器物。
“這是村中心的那個盤子?”
小青點了點頭,冉寒川將盤子拿起,入手溫涼,感覺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擺弄了一番後,沒有任何收穫,遲疑了會兒,他還是將其收入了自己的行囊。
夜愈加深了,南陽城與南域群山之間的一大片平原沃土空曠而寧靜。在其一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卻有著火光沖天而起,很是刺眼,給這片平原帶來了種不安的情緒。
小村中,熊熊的大火劇烈的搖曳,那噴吐的火舌逐漸吞噬著屬於這個小村的故事,這個殤亡失魂的夜中爭鬥的痕跡。
火光耀眼,染紅了冉寒川的小臉,染紅的小青的皮毛,染紅了王叔緊緊閉著的雙眼。
王叔跪在小村前,身子不住的顫抖,淚珠練成了一條線,悲傷浸溼了他身下的土地,那地下是他這一生也斬不斷的根啊!
“王叔。”冉寒川的小手輕輕拍在漢子的肩頭,眼見著這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悲痛成如此模樣,他的心裡很難受,實在的不忍直視。
“小寒川,”漢子突然著了魔障似的,沙啞的聲音在哭泣裡喃喃著:“對不起了,不能讓你嚐到你嫂子做的可口飯菜了。”悲慼的話語,也不知是在對著冉寒川訴說還是為了讓自己明白這樣的一件事實。
冉寒川的雙眼頓時就紅了起來,懷中的小青彷彿也是不忍,撇過了自己的狼首,“王叔,您別這樣。”殘酷的真實,讓得冉寒川語無倫次,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安慰王叔,這種打擊,這種遭遇,這種罹難,這種在所有的親人好友都逝去後獨生一人苟存於世的脆弱心靈,實則是難以言語的痛苦。
“小寒川啊,”王叔慘笑著,繼續道:“還準備讓我家小子和你做個朋友呢,還準備讓他跟你學兩手呢,真的是,對不起了啊!”
“王叔,我——”冉寒川哽咽著,無能為力的感覺令他真的很想逃,逃出這個村子,逃出這片火光,逃出王叔悽慘絕望的雙眼,逃出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幕。
“對不起啊,還想讓你好好休息一晚呢,讓你睡個好覺呢!咱們村的人都是熱心腸,咱們村晚上睡得可舒服呢!咱們村……”那漢子的聲音不斷折磨著冉寒川心裡,一字一句都彷彿針扎般深深刺入到自己的心間,最後,這高大的漢子抱著頭嚎啕的大哭了起來,那哭聲,那哀嚎,真真令人肝腸寸斷。
不知是不是火光撕開了夜色,天濛濛的亮了起來,在第一聲鳥鳴中,破曉的晨曦柔柔的灑在地上,灑在沉痛的矗立著的冉寒川臉上,灑在哭泣聲越來越低的王叔身上。
好一陣的痛哭,漢子睡著了,不忍的看著地上淚痕滿臉的王叔,冉寒川將他輕輕扶到了板車之上,用力推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