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這個臭小子真不懂事,難道不要我帶路了麼?”卓九笑道:“我難道不會問別人?”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桌上立刻充斥著無盡的殺氣。“我的!”“我的!”一老一小兩個活寶就此大吵起來。
這樣一來,別的客人都轉過頭來看熱鬧。眾人立刻座到別的桌子上去,只當不認識這兩個人。“真是餓死鬼!”兩個穿著白衣的年輕人看著這一幕,很是不屑。
這兩個白衣年輕人正是天風教的信使,此次奉教中掌權者之命出來辦事,正好在這個酒家吃飯。二人又看了看卓九和周清揚,不屑的笑笑,然後結賬走了出去。
“唉——”卓九吐了口氣:“周老頭兒,這雞腿你吃吧。”周清揚笑眯眯的啃著雞腿,:“怎麼樣,我配合的不錯吧,你可聽仔細了他們說的什麼?”卓九道:“嘿嘿,想必你比我耳朵更尖吧?”周清揚嘿嘿一笑:“這樣,我們各自用酒水把聽到的東西寫在桌子上如何?”卓九道:“如此更好!”於是二人各自蘸著酒水在桌上劃了幾筆,然後互相一看,都是寫的:三月初八,天水大會!
原來眾人剛剛走進酒家之時就認出了天風教弟子,據天穹二老所說,這九原城並無天風教的分舵,天風弟子來此肯定有什麼事情。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卓九和周清揚二人故意上演了這一幕鬧劇,讓別人誤以為他們只是兩個鄉巴佬。而卓九則藉著這個幌子故意湊近了那兩個天風教弟子,這一來終於知道了天風教的動向。
當晚,眾人在客棧房中小聲的討論起天風教之事。卓九向眾人說明了來龍去脈,原來天風教在三月初八那天要舉辦一個南疆群雄的魔道大會,以此來定奪新任南疆武林盟主之位。
竹清風很是納悶:“天風教自三十五年前就開始日薄西山,而五年一次的南疆魔道大會這幾十年他們也並未參與。南疆武林盟主這幾屆都是黑蠱堂和五毒門輪流做東,天風教這次舉辦這個大會真的有些耐人尋味。”周清揚分析道:“莫非是天風教突然出現了一個高手,就像當年的納蘭雲天那樣異軍突起。”竹清風點了點頭:“極有可能。”
卓九分析道:“我看不盡然。二位前輩是否還記得上次提起過的天風教主之事?”“天風教主?”天穹二老一愣,周清揚說道:“你懷疑這次大會是這位失蹤了三十五年的教主搞出的把戲?”卓九點了點頭:“我也是猜測,不敢妄下定論。”竹清風道:“說的有理,三十五年前南疆魔道風雲變幻,天風教主有可能激流勇退,閉關三十多年修煉出蓋世魔功,以便於一次性震懾群雄。天風教畢竟是和碧霄宮一樣古老的千年大派,能夠屹立千年而不倒我想應該有許多聞所未聞的手段。”
卓九道:“不管怎麼樣,這天風教一行我們是走定了,說不定還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穫。”周清揚笑道:“不錯!不錯!說不定我們還能奪個南疆武林盟主玩玩。”
“師傅,這天水是什麼地方?”洛軒問道。周清揚道:“天水是南疆南邊深處的一個山寨,南疆歷來的魔道大會都是在那裡舉行的。不過真正到了大會那一天,我想氣氛一定很熱鬧。”“那太好了,我們明天就出吧。”卓九開始興奮了。“嗯,不過我先要來點夜宵。”周清揚舔了舔嘴唇。哐當!眾人狂暈。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天風教總壇。廣場上,數百名教眾跪拜在地,圍繞著一個盛滿鮮血的血池,口中念著奇怪的咒文。一個怪異的法杖插在血池中央,無盡血氣在眾人咒文的驅動下瘋狂的朝著法杖上湧去。
遠處的天風大殿上燈火昏暗,說不出的陰晦與潮溼,天風教天毒聖使和天蠱聖使對著空空如也的教主寶座跪拜在地。“祭扙大典舉行得怎麼樣了?”陰晦如毒蛇般的聲音傳來,兩大聖使心中一顫,立刻答道:“按照老祖吩咐,天魔骨杖已經吸食四十七日的人血,再過二日魔器便會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