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多得很。且趙三有爹有娘有親人,這些人總能問出些訊息來。
趙三竟是趙家的同族。當年進軍營,因夜半聚眾賭錢被攆出了軍營。這幾年打著趙家的旗號,為禍鄉里的事沒少做過。
眾人忍氣吞聲交銀子,怕的不是趙三,而是趙家。趙三和趙家的一位管事也來往得密切。
刑部楊尚書熬了一夜,隔日上朝,先將一夜過來查問出的情況稟報天子。
永嘉帝面色陰沉,掃了濮陽侯一眼。
濮陽侯太陽穴突突一跳,面色難看:“楊尚書,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趙氏族人沒有上千,也有數百。一個出了五服的族人,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楊尚書神色不變,拱手應道:“皇上令刑部三日裡破案。刑部上下忙了一夜,暫且查出的就這麼多。臣也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並無攀扯濮陽侯之意。”
他媽的這還不是攀扯嗎?!
濮陽侯大怒,伸手指著楊尚書的鼻子,怒罵出聲:“呸!皇上讓你查案,你倒查到我頭上來了。”
“二皇子殿下是我外甥,二皇子妃是我外甥媳婦。我盼著他們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做出這等駭人聽聞之事!”
“你到底是受了誰指使,竟往我身上潑髒水!”
廣平侯假惺惺地湊過來,拉住破口大罵捲袖子要動手的濮陽侯:“這樁案子還沒查明白,侯爺先彆著急上火。清者自清,你沒做過的事,誰也賴不到你頭上來。”
濮陽侯鐵青著臉冷笑一聲,若有所指地說道:“說得沒錯。誰做的虧心事,誰心裡清楚。別想賴到我頭上!”
廣平侯像是沒聽出濮陽侯的言外之意,繼續勸和。
滎陽王陸臨今日也上了朝,他什麼也沒說,銳利的黑眸落在濮陽侯廣平侯的臉上。
喬閣老沒有坐視楊尚書受辱,沉聲說道:“楊尚書徹夜查案,今日是來向皇上稟明程序。兩位侯爺心中滿不滿意,也該對楊尚書尊重一些。”
濮陽侯噴楊尚書的時候不帶猶豫的,對著首輔就要客氣幾分了,悻悻地將袖子放下。
廣平侯也閉上嘴,不再煽風點火。。
喬閣老又對龍椅上面色難看的永嘉帝說道:“大魏建朝九年,京城一直還算安穩。從未有過當街行刺皇子妃這等惡行。請皇上嚴懲兇手,以正大魏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