ì,沒想到這勁敵便已身死。
走到金河谷的靈前,林東鞠了三躬。在場有不少人都認識林東,二人之間的恩怨也不是什麼秘密,見林東來弔唁,一個個咬牙切齒,目光十分的不友善。
從一進門,林東便發現了坐在靈堂右邊的一名jīng神矍鑠的中年男子,心想這人應該就是金河谷的父親金大川了,不禁瞥了一眼,便感受到了金大川身上散發出的不凡的氣質。
行李完畢,金大川坐在那兒,連身都沒起,朝著林東鞠了一躬,算是答了禮。
陳美玉走到金大川面前,神情肅穆,“金先生,節哀!”
金大川站了起來,微微頷,低聲道:“有心了,多謝。”他聲音低啞難聽,想必心中必然是悲痛之極。
林東跟在陳美玉身後,陳美玉打過招呼便走到了一邊,林東便與金大川有了第一次的照面。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幾乎是傳說中的金家家主,但關於此人的事蹟,林東卻聽過不少,拋卻與金家的恩恩怨怨,金大川可說是他非常佩服的那種人。
據說金大川十三歲便繼承了家業,金家自他掌舵之後,原本已顯頹勢的家族產業重新煥發了生機,在他十五歲那年,家族產業便超過了歷史上最鼎盛的時期。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這種人,可敬也可怕!
“金先生,令郎之死,唉……請先生節哀吧!”
比起金河谷的高大威武,金大川可說是十分瘦小。個子不高。身材瘦削,花白頭髮之下的額頭上溝壑縱橫,佈滿了褶皺,只是一雙眼睛亮的駭人。令人不敢直視。
“年輕人,你就是林東?”金大川開口問道,聲音依舊是低啞難聽,就像是鐵器劃過了地磚。
林東點了點頭,“在下正是林東。”
“好。好!”金大川忽然一笑,連叫了兩個好,那笑容十分yīn冷,有些��耍�釗宋胖�肷矸⒗洌��傾と弧�
林東與陳美玉並肩朝門外走去,背後一陣一陣的發冷,不禁想到金大川令人不敢逼視的目光,心頭一顫。恐怕他與金家的恩怨並不會因為金河谷的身死而了結,只怕是愁越結越深了。
走到門外,林東才覺得身上的莫名壓力陡然散了,長長喘了口氣。
陳美玉見他神sè不安,笑道:“別被我說中。你不會是被金大川嚇著了吧?”
林東一笑,“你還真是說中了,早聽說金大川厲害,今rì一見。才知此人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金河谷與他老子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絲毫不吝嗇對金大川的讚美。
陳美玉道:“其實金河谷也算是人中龍鳳了。蘇城的富家子弟之中,就屬他的能力最強。你們兩個可說是一時瑜亮,只是他這個周瑜,偏偏遇上了你這個諸葛亮,註定被你踩在腳下,黯然失sè,就如明珠墜入塵土。有你在的地方,永難有他大放光彩之rì!”
林東道:“陳總,你說錯了。我與金河谷不是什麼一時瑜亮,我們都只是追逐利益的商人,合則共贏,爭則雙輸。我和他剛認識,金河谷便將我視作了仇敵,處處與我作對,我也是不得已才反擊的。金家財雄勢大,人脈又廣,若是金河谷放下仇恨,一門心思壯大他的家族,以我的狀況,短時間內絕對無法超越他。他輸給了我,不是因為能力不如我,而是人格有缺陷!”
陳美玉沉默了片刻,似有所思,半晌才說道:“你分析的有道理。”
林東忽然重重的嘆了口氣,仰望頭頂的星空,“陳總,其實我和金河谷之間沒有贏家,他雖死了,我卻不見得能比他多活多久。”
陳美玉聞言一愣,訝聲道:“林東,你……不會是得了絕症了吧?”
林東一笑,“這倒不是,只是我現在的處境十分不安全,那個人沒找到,我隨時都有可能步金河谷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