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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節 烈性

忌諱了。

“我先讓春桃來給你包紮傷口,麻煩的事情一會再說。”崔夫人說完轉身離開。

謝傅看著她冷冷離開的背影,又瞥了一眼地上被任意被丟棄的暗冊,最終目光鎖定在地上那一縷安靜的青絲,這是女子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之一,謝傅不捨,蹲下撿了起來。

繾綣青絲柔柔漾落手心,謝傅頓感溫馨細膩,婉約動心如水流向心底,腦海裡浮現起她剛才烈性舉動,只感覺她高貴人格讓人欽佩,豈容懷疑!

謝傅看見青絲沾血方才察覺自己的手是髒的,連忙取了張紙箋將這沾血青絲包好,疾步追了出去。

崔夫人剛行出書房就走的很快,不是逃離,卻是著急。

似乎走慢了,那隻受傷的手答答的血就會流乾,心中隱隱作痛,這種感覺就好像寶珠受傷時一般。

“張家姐姐!”

崔夫人聽見身後有人呼喚,停下轉身,望了過去,只見這位李大人竟是奔跑追了上來,這番樣子還是頭一回見,一直以來這李大人給她的印象都是淡定從容,胸有丘壑。

謝傅跑到崔夫人面前,小喘著氣,說道:“張家姐姐,等一下,我相信你。”此時此刻這“我相信你”卻是沒有絲毫質疑。

張家姐姐?聽清這個稱呼,崔夫人無比驚訝,也很是疑惑,他沒腦子沒燒著吧,定睛看向謝傅,只見他雙目奕奕,並沒有絲毫異常瘋癲。

他怎麼這般親暱叫我,若是世家交好,我年長於他,這般稱呼倒是無妨,反顯親近,只是憑我與他眼前關係,卻是怪異無比。

崔夫人還是難以置信,輕聲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謝傅道:“張家姐姐。”李少癲不是白叫的,瘋癲起來,隨心所欲全然不顧禮法。

禮是約束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同時也是對自己內心慾望的一種約束,有禮而不敢妄為,克己復禮說的就是如此。

但有時過於多禮卻會拉遠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像兩個還不認識的孩童,很容易就打成一片親密無間,當然也極容易因為無禮而互相冒犯,大人間就不會如此。謝傅此刻的無禮反正是他內心最真摯流露,眼前這個女人為他端茶送飯,又是不顧身份忌諱騰出臥室助他瞞騙馬作都,為了讓他相信她的清白,竟做出自斷頭髮的烈性之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