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處,但也保不了我幾天。”
續命回生丸是景教聖藥,珍貴無比,有續命回生之效,蕭雄也只擁有一粒作自己救命之用,卻毫不猶豫給初月用了。
謝傅聽能保幾天命,鬆了一口濁氣,從師傅癱倒那一刻開始,他的一顆心就懸著沒落下。
初月這時倒是睜眸朝謝傅望去,目光如刀,絲毫讓人感覺不出是個垂死之人,“過來。”
謝傅本已在初月周邊,聞言靠近一步,幾乎貼身。
初月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打的倒是不重,罵的卻是挺狠:“沒點志氣,再這麼沒有志氣,我不認你這個徒弟了。”
謝傅道:“我沒哭。”
初月罵道:“那你吐什麼血,我死了就死了。”她本是冷漠寡情的人,近墨者黑,卻被這痴人染的也多愁善感。
謝傅沒應聲,伸手抹乾嘴角的血跡,看了初月一眼。
這眼神不復和藹,滿是堅定,初月有種怕了他這種像男子漢一樣的眼神,在他的注視下輕輕垂下眼眸。
“我不准你死!”
如同命令一般的聲音在初月耳畔響起,她願意聽謝傅的話,可這個要求她做不到。
蕭雄呵斥一聲:“無禮!”
“我不准你死!聽見沒有!”
謝傅確實很無禮,哪有徒弟跟師傅這麼說話。
在強行衝關的蕭雄不忘呵斥一句:“你找死是嗎?”
初月閉著眼睛,微笑道:“不准我死!那我就為你留一口氣在人間,可好?”
謝傅不解。
這時“鐺鐺鐺”的鐘聲從遙遠的天邊飄來。
初月問:“是什麼在鳴?”
謝傅道:“應是蘇州城內望天樓上的望天鍾在鳴。”
初月輕道:“我現在與你約定五年後的今天在望天樓上相見,共賞夕陽,可好?”
謝傅嘴唇顫動著慘笑了一下,“師傅,痛快一點,就今天黃昏,無需等上五年!”他已經三次嚐到死別滋味,他敢面對這第四次。
初月知他甚深,輕道:“我騙過你嗎?”
謝傅仔細想來,師傅瞞他卻從來沒有騙過他,開口道:“凡事都有第一次。”
初月笑了一下,朗聲問道:“濟教使,我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嗎?”
“月王言出如山!”
“為何要等上五年?”
初月反問:“你是要等上五年還是要我再陪你幾天?”
初月睜開眼睛,謝傅面無表情,他的沉默已經就是答案。
初月伸出一根小指,笑道:“拉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