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望著他說道:“那這麼說來,今天無論我是拒絕還是怎樣?你都不會顛倒黑白的告訴瑩瑩是不是?”
“笛小姐何來顛倒黑白之說?我只會陳述事實而已,我是替病人發出請求,但是接不接受是笛小姐的自由,當然,我也有權利讓我的病人識人心!”他的話語平靜,唇畔間還緩緩的捲起了笑容,帶著肆意而危險的笑意。
他是覺得他吃定我了嗎?
“是嗎?既然醫生您已經有了這樣的第二治療方案,那我也只好相信醫生的醫術了不是,畢竟若是我的陪伴能夠治好病的話,那你也就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不是?”誰不會唇畔生花?誰不會狡辯?
我看著他漸漸陰沉下來的臉色,緩緩的靜下心來。
我們就這樣的對峙著,他沉默著緩緩的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起身離去:“笛小姐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
說完他就起身準備離去,我望著他的背影沉聲說道:“麻煩先生,把咖啡的單買了!”
他的身子一滯,緩緩的遞了一百塊錢給了服務員,只聽他冷聲說道:“不用找了!”說完快速的離去。
我就坐在店內,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我緩緩的拉開包,關上錄音筆。
喝了杯中的咖啡,起身結賬。
服務員看著我緩生說道:“剛才那位先生結過了。”
我看著她微微蹙眉,隨後說道:“那位先生是結他的,我結的是我的。”
她看著我的樣子,良久沒有收錢,我開口說道:“剛才那位先生說不用找了,可是他可沒有說連我的結了,我和他不認識,自己買自己的單,沒有什麼不對!”
我的話落下,她緩緩的結過了我手中的錢,然後愣在了原地。
“麻煩,我想要發票。”
“好。”
“謝謝!”
她迅速的去給我拿了發票過來遞給我。
我拿著發票離去,但是我的心中卻是隱隱的覺得不安,大抵他不清楚,我有多不喜歡那個叫精神病院的地方。
我沒有精神病,但是陸子鈺說的不假,我的心中有著不可磨滅的陰影,所以我也是需要治療的。
只不過,我不願意而已。
有些往事,在記憶裡漸漸的陳舊,腐蝕,一點一點的融入進骨血,和你整個人都分不開來。
他讓我陪瑩瑩,我不是不願意,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克服自己的心魔走進去。
我也有我的無可奈何。
那天下午的課,我都是恍恍惚惚的就上了,下課之後,我剛從大教室出來。就看到韓非南站在門口等著,我不自作多情的認為他是在等我。
所以,我看了他一眼之後,迅速的收回了目光,背對著他離開。
我剛剛踏出腳步,就聽到後面的他緩聲喊道:“笛芷。”
聽到喊聲。我頓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他大步的走到了我的身前:“有時間嗎?一會兒一起吃個飯吧。”
我緩緩的抬眸望向他,淡淡回道:“學長,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有事也不至於半個小時的時間都沒有吧!”他的話語有些陰冷,聽出了濃濃的不悅,細細算起來,我和韓非南,也有幾個月沒有像曾經一樣和顏悅色的說過話了。
我自知,我和他本來就不應該有什麼交集。
而此時,我的電話響起,是程紹延打來的,我接了起來。
“下課了嗎?我在學校門口。”
“好,我馬上出來。”我應著,韓非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很難看,我緩緩的收起手機,緩緩的看著他說道:“學長,不是我沒有半個小時,是接我的人來了。”
我說完,就提步離去,他急忙拉住了我的胳膊,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