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襬都全部被染紅,我忽然驚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好似不受控制了一樣。
坐在床上,我緊緊的抓著被褥,身子也蜷縮在了一起,壓抑的哭了起來。
心口疼的無法呼吸,望著這黑夜,我的心口很疼很疼。
這麼多天,我只要一閉眼,就會想起秦暮的面容,我讓朱言給我帶了安眠藥,雖然睡的時候感覺很快就睡著了,但是安眠藥卻不保證不做夢,一做夢驚醒了之後,我依舊是壹夜不眠。
就像現在這樣,我睡之前吃了兩片,已經是很大的劑量了。但是到此時此刻,天還沒有亮,而我已經醒了。
我拿起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三點多,我翻到了秦暮的手機號碼,我忽然很想聽他的說話聲,所以就打了他的電話,只是電話關機了。
聽見裡面播報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時候,我有一刻鐘的恍惚,我覺得秦暮還活著,就在我的身側陪著我,一直陪著。
哭夠了,我緩緩的伸腿。雙腿已經麻木。
我從床上下來,走到陽臺上,坐進了鳥窩吊椅內,輕輕的晃著,恍惚我整個人都進入了一個混沌的世界中一樣。
明明是深夜,可我的卻是那麼的清醒,比任何的時候都要清醒。
我覺得自己病了,這一次是真的病了。
連著兩三天,我都呆在家中,晏庭筠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我結束通話了,都沒有接。
午後,我反鎖了屋內。收拾自己的東西,所有的東西,包括以前秦暮和我的照片,回憶,筆記本,點點滴滴的都在。
我用一個箱子,要把過往的一切,與秦暮有關的,完整的儲存,收藏,直至永遠,我不允許它就這樣被落上塵埃,我也不想就這樣的讓它受潮。
收拾到一半的時候。我想起了父親的書房內還有一張我和秦暮的合照,我也要把它取來封存好,所以便就下了樓。
蕭敏和蕭然他們都不在客廳,不知道去幹嘛了,媽媽也不在,我走到父親書房門口的時候,卻是被裡面傳出來的聲音愣住了。
“晏先生,按理說我應該謝謝你。”父親的話語響起,我心頭凜冽,父親書房內的人是晏庭筠!
他竟然來家裡了。
“蕭先生,我和阿芷能遇到,也是我們的緣分,我們能走多遠,有什麼樣的經歷,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用不著言謝。”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回想著,這樣的晏庭筠,依舊是疏離和淡漠,但是我想不明白,他來家裡做什麼?
書房的門應該是鎖了的,我靜靜的站在門口,隨後只聽晏庭筠問道:“阿芷,她還好吧?”
晏庭筠問,但是父親沒有直接說好還是不好,只是淡淡的說道:“她會很好。”
是,我會很好,即便現在不好,但是將來會好的。
就如朱言一樣,好好的活著,開心的活著,走一遍我們想去而沒有去的地方,把兩個人沒有走完的路,一個人走完。
父親的話語落下之後,晏庭筠良久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父親沉聲問道:“晏先生,你今日來,是。。。。。。”
“我和阿芷也算是認識五六年了,也算是瞭解,她這次在秦家遇上這樣的事情。是一個有預謀的嫁禍。”晏庭筠的話語落下,我的心口一滯,只聽父親沉聲問道:“晏先生,很高興你相信阿芷,但是沒有證據,一切都是枉然。”
“證據,想要有的時候也會有的,只是這秦暮死了,總要有人來承擔這個罪責,蕭先生覺得誰來承擔最好?”
我聽著晏庭筠的話,陰冷而淡漠,我似乎能夠想象得到他此時此刻是用一副什麼樣的表情在和父親談論這件事情,也能夠想象得到他此刻是一個什麼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