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想再買個院子,趙尚書一次給他三十兩銀子,讓他過去養五年羊,到那裡包吃包住。”
“咱們家的羊比別人的長得快,以前人們也知道,就是沒人想起來把我們的羊倌挖走,這幾天大家像是忽然明白了似地。”圖成說。
“明天你把剩下的羊倌召集起來,我給他們講幾節課,辭職還沒離開京城的,能叫來的都聽聽,他們光知道給羊吃蟲子粉,還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呢。”
圖運和圖成都驚訝她的行為。她讓人把本事帶走的越多才越好的想法,任誰也不能理解,圖清沒辦法給他們解釋,就當沒看見…
圖清第二天給羊倌上的課,是她經歷過的最失敗的課堂教學。這些人全都沒進過學堂,斗大的字識不下一升,大部分人都沒有聆聽的習慣,她一開始講課,底下的就開始打盹,好不容易把人都叫醒,她口乾舌燥地講半天,也沒幾個人能理解什麼是營養均衡,沒辦法,圖清只好給他們一個結論:如果換地方,羊吃的也不是苜蓿,就照當年的方法重新配方子,莊園的方子,不是在哪兒都好用的。
剩下的羊倌越來越少,圖運就有點擔心:“我們要是想再養羊,沒人了怎麼辦?”
“有圖成呢,他可是好好學了幾年,在哪個方面都是好手的。哦對了,獸醫王石頭要到學校給學生上課去,平時他給附近養殖戶的牲口治病,也要帶上幾個徒弟,這個可是獨苗,學出來也非常不易,哎呀,這些年我疏忽了。還有,小雅的學校,我也好久沒去了。”
“好了。”圖運安慰她,“回到家就別想那些了,寶寶一天不見你,都想的不行了,你沒見奶媽抱著在中門口張望呢?”
“哦,對。”圖清像被忽然驚醒,拔腳就跑,為了增加和寶寶的感情,她讓寶寶睡在身邊,白天沒她還可以,天一擦黑,寶寶就哭著找她呢。
圖運趕上來,到中門和她一人抱一個,倆人一邊逗弄,一邊嬉笑著往房間裡面走。劉媽見到她,趕緊安排人把飯給他們端上去。成媽主管服裝廠後,圖清把好幾個老媽子撤出來了。
第二天,圖運一回來就讓人傳話給圖成,挑幾個年輕力壯的養羊能手帶回來。原來雍親王的莊園需要人。
“唉,這人也太難做了,親王還當那些辭職去了別家的羊倌,都是我送過去的,有點嫌我沒給他安排人,今天對我說話時冷冰冰的。”圖運一臉不高興。
“我們莊園的羊倌都能吃香,你說,我學校畢業的學生,是不是會更搶手呢?”圖清不去安慰他,卻滿臉喜色地自顧自在那裡幻想,圖運氣得,狠狠白她一眼,圖清卻不以為意,衝圖運皺皺鼻子做了個鬼臉,有孩子之後,圖清玩心越來越大。圖運假裝生氣,大手狠狠掄過來,圖清正嚇得發懵呢,圖運已經把她摟懷裡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也有害怕的呀!”
“你要打我,我能不怕嗎?”
“哦,還真的是的,除了很早先生和圖拉爾打過你,再沒人對你動過手了。”
“那還不是夫君你對我關愛有加嘛。”
圖清第一次用甜膩的嗓音撒嬌著和圖運說話,圖運還很不習慣,愣了一下,才高興地收緊雙手:“你還知道我好啊!”……第二天傍晚,尹德渾忽然來訪,這是圖運大舅哥級別的人物了,圖運當然不敢怠慢,非常熱情得迎進府裡。
寒暄過後,兩人分主賓落座,下人送上茶來,尹德渾東拉西扯,盡說些不打糧食的閒話,圖運覺得他不是來敘舊的,見他這麼兜圈子,也無可奈何,只好和他虛與委蛇。
聽出尹德渾有點不高興,圖運在適當的時機,對他說:“大哥,小弟也沒什麼能耐,不僅官位低下,為人也經常有失察之處,若有何事做得不妥,還請不吝賜教才是,小弟恭聆教誨。”
尹德渾臉色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