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號。自己要過去嗎？寧小雪突然又猶豫了。那個瘋子，剛才還想著欺負自己，她為什麼要去看她？

寧小雪拒絕去看他，可是他說他愛她。

愛？寧小雪猶豫了，腳步遲疑了半天，終於還是邁向了十九號病房。

看著躺在床上的令狐飛原，寧小雪的眉心緊緊的蹙在了一起。他的手被層層紗布包著，看起來傷得很嚴重。還有他的臉色看起來也很蒼白的樣子。

心裡閃過一絲莫名的酸澀。這樣的情緒根本不應該是屬於她的。

“令狐飛原？”輕輕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發現他沒有反應，寧小雪又靠近了一些叫了一聲：“令狐飛原？”

床上的令狐飛原還是一動不動。寧小雪松了口氣，在他的病床邊上坐了下來。

看著令狐飛原緊閉著的眼睛，睡著的他，自己還是第一次看見。沒有發雙眼怒瞪時的冷酷，他現在看起來更像一個孩子。

長長的睫毛，凌角分明的臉。削薄的唇正緊緊的抿著，有一些幹、

為什麼沒人來照顧他呢？他媽媽呢？還有少楚？寧小雪馬上又笑自己傻，這個時間早過了探病時間了，他有家人應該也回去了吧？

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水，用棉籤沾了一些在他的唇上，重新在病床前坐下，寧小雪極小聲的說了一句：“令狐飛原。我討厭你。”

床上的人睡著，沒一點反應，寧小雪嘆了口氣，偏著頭：“我真的很討厭你，你總是欺負我。羞辱我，做一些讓我害怕的事情。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我們根本就不認識的，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明知道問了也沒有答案。可是寧小雪還是問了。看著他緊閉的眸子，她有好多疑問想問。

“我剛才做夢了，夢到你了。令狐飛原。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夢到你？那些片段好陌生，我感覺自己好心痛。如果我以前真的跟你認識，我想那也是不好的記憶。是不開心的事情。對不對？”

寧小雪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嚇到了。如果那些夢是真的，難道她真的曾經認識令狐飛原？難道少楚他——

“不。不可能。”寧小雪站起了身，看著病床上的令狐飛原不停的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想離開，手卻突然被令狐飛原拉住，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寧小雪：“什麼事情不可能？”

“你——”寧小雪這才發現令狐飛原清澈的墨瞳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剛醒的樣子，她突然用力的掙扎起來，想掙開他的手。

“你沒睡，你這個騙子，你又騙我？我恨你，我恨你——”

身體突然失去重心，令狐飛原將她拉進了自己的胸前，看著她的眼睛：“對不起。不這樣，我聽不到你心裡的話。”

“你卑鄙。”寧小雪的臉都氣紅了，看著令狐飛原：“你怎麼可以這麼壞呢？”

“我是卑鄙。我壞。”令狐飛原點了點頭。一點也不否認自己的陰狠：“可是，這個壞人愛你，寧小雪，這個壞人很愛你，愛到可以為了你去死。你信麼？”

“你——”寧小雪想掙扎的，抬起來的手在看到他手上的紗布時停下，心裡湧起一股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心疼：“你的手沒事吧？”

“我的手沒事。”令狐飛原搖了搖頭：“我要感謝你沒真下狠手。”

“我真應該殺了你。”寧小雪恨恨的。

“是，你真應該殺了我。小雪，如果你不愛我，我活著會比死了還難過。”令狐飛原的黑眸暗得有如一潭深水，正緊緊的盯著寧小雪看：“小雪，我不說對不起，也不求你現在原諒。你能不能真的給我一個機會，不要老是想著逃離我？如果有可能，能不能愛我？”

“你好貪心。”寧小雪低下頭，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哪有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