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恆卻還留了個心眼,怕範飛尋機打趴自己或找機會跑掉,於是只銬住了範飛的右手拇指,把另一端銬在了自己的左手拇指上。這樣一來,他和範飛就成了一根線上的螞蚱,除非把一個人的拇指砍斷,否則誰也跑不了。
這是對付狡猾份子和重刑犯的手段——有些警察從外地抓了犯罪嫌疑人,在押解回來的路上,就會把自己和犯人銬在一起,防止自己打瞌睡或不留神時犯人會尋機逃走。
而為了證明捉拿範飛歸案的決心,呂恆甚至還掏出手銬鑰匙在範飛面前晃了晃,然後把鑰匙從地上一塊水泥蓋板的縫隙裡扔進了下水溝裡,並得意地說道:“這下好了,除非你砍斷我的手,或者你自己的手,否則你別想從我這逃走!”
“不用這麼狠吧?呂哥,我真跟這個戒指沒關係。”範飛苦笑道。
面對上了膛的手槍,他也真不敢反抗了,挨一顆槍子可不是好玩的。再說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對呂恆做什麼。
於是範飛為了那五萬塊和同學間的義氣,竟成了呂恆的階下囚。
這一刻,他心中很有些後悔。
只是他確實跟這枚戒指沒有關係,而現在呂恆除了這個戒指外,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偷了戒指,所以他也不怕,哪算是用測謊儀器來測,他也不怕,所以也沒怎麼著慌。只是這種拇指手銬銬在大拇指的第二關節上,勒得比較緊,皮肉都有些痛,很不舒服倒是真的。
“我也寧願相信你是無辜的,不過公事公辦,咱們總得調查一番再作結論嘛,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呂恆一旦銬住範飛,便心中大定,連哄帶騙地說道,一心想把範飛趕緊弄回派出所去審問。
“這麼鬧了一出,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範飛看著遠遠圍觀著的人群,苦笑道。
“走吧,坐我的車走。”呂恆嘿嘿一笑,左手反抓住範飛的右手,拉著他就走,去附近的法院門口拿他的腳踏車。
呂恆從東塘派出所出來時,從院子裡騎了一輛山地腳踏車,搭著範飛來了縣法院。這輛山地車的輪胎很寬大,鏈條什麼的也很粗,構造也很特殊,似乎是特製的。範飛從來沒見過這種腳踏車,當時便好奇地問了一句,呂恆很得意地說這輛車確實是前幾年找人特製的,花了他幾千塊,比一般的摩托車還貴。範飛聽後嚇了一跳,看了半晌也沒明白這車到底好在哪裡,於是覺得呂恆的腦袋是被驢踢過了。
這車安裝了一個後座板,可以讓範飛坐在後面,不過這一回範飛就坐得很難受了,因為他的右手和呂恆的左手銬在一起,雙手相連,騎車和搭車的姿勢就都十分別扭,最後範飛只得按呂恆的要求側身坐在車架上,並把右手儘量前伸,以不妨礙呂恆開車。
“坐好了,我會用七十碼的速度開回所裡,很快的。”呂恆把槍套挪到皮帶正中間,以防止路上被範飛把槍搶走,然後笑著說了一句。
“嘎吱……”
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忽然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馬路旁,後座上一名戴著頭盔的男子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一個正在馬路上走著的女孩肩上的坤包,用勁一扯。
“唉呀,我的包!還給我!”那女孩反應很快,一把反抓住坤包的帶子,要奪回來。
“轟……轟……”
坐在後座的那男子一聲不吭,使勁地扒開那女孩的手,把坤包搶到了手,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與此同時,摩托車突然啟動,衝了出去,向著東面郊區的方向飛快地逃竄而去。
“混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那女孩追了幾步,眼看沒法追上了,便用手捶著胸,撕心裂肺地哭叫起來,悽慘的哭聲劃破了夜空。
“在我眼前玩飛車搶奪?草!沒死過是吧?”呂恆頓時來了勁,雙腳猛地一踩踏板,這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