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當時……我是可以救他的。&rdo;

&ldo;那你為什麼沒有救?&rdo;林顏夕想也沒想就問了出來，可話才說出來，就反應過來她這話問的有些太突兀了，如果真的可以救，牧霖又怎麼能看著他死。

於是忙又解釋道，&ldo;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牧霖顯然沒在意，擺了下手錶示不在意，這才又說道，&ldo;我當時的確有機會救他，可那是個選擇題，如果我救了他，小隊死的就不止他一個，而如果救了其他人，那他就要犧牲。&rdo;

林顏夕聽了臉色都變了，而這個時候也知道他做了怎麼樣的選擇，可明知這樣的選擇的確是正確的，但這個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牧霖。

&ldo;這種選擇題很殘酷，而且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如果不馬上做決定他們有危險，所以就算選擇是艱難的，可我依舊做了選擇。&rdo;

&ldo;也許在別人的眼裡我的選擇是對的，以一條人命換幾個人也算是值了，可一條人命就不是命了嗎?&rdo;

林顏夕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第316章 痛哭

林顏夕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ldo;獨狼，事情已經發生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rdo;

牧霖聽了卻認真的看向她，&ldo;林顏夕，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同情我，這些事我經歷的多了，的確還會難過，可我知道我已經盡力，如果想要這樣的事不再發生，那只有更加的努力。 &rdo;

&ldo;而就算是再度有戰友犧牲也是不可避免的。&rdo;說著牧霖指了指她，&ldo;只要你覺得你已經盡了全力，那就讓它過去吧!&rdo;

剛剛一直沉寂於牧霖的那些故事裡，一直沒有回過神來，可現在卻明白了，牧霖其實還是在勸她，只不過他換了一種方式。

但她卻不得不說這種方式要比只是空洞的勸她不要多想要來得管用得多。

可當明白這些，再想到牧霖這是拔開自己的傷口給她看，而來勸她，一時心裡除了感動，還有幾分說不出的滋味來。

&ldo;怎麼了，傻了?&rdo;牧霖看到的反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林顏夕搖了搖頭，卻依舊怔怔的看向他。

牧霖卻突然又說道，&ldo;你現在的狙擊有一大部分也算是我教出來的，不管是你的能力也好，態度也好，我都是清楚的。&rdo;

&ldo;如果不是真的沒辦法你是不會不救的，而為了一個你沒有能力去完成的事而懊惱，卻是最沒用的。&rdo;

如果是最初牧霖就說這樣的話，也許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但現在，聽了他的那些話後，林顏夕到是真的想開了些。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忍不住說道，&ldo;可……就是因為我沒有能力救他，我才會不甘心，如果我像你一樣，也許他就不會死了。&rdo;

&ldo;我們現在不要說這些。&rdo;牧霖想也不想的打斷了她的話，&ldo;我只是問你，你有沒有盡你所有的能力?&rdo;

林顏夕用力的點了點頭，她不但盡力了，甚至覺得這次任務都已經超常的發揮了。

而這麼一想也明白了牧霖的意思，她這次真的盡力了，如果再糾纏在這上面，那她也許真的就再也走不出來。

也許她沒有牧霖那麼大的仇恨，也沒有他所謂的責任，她的肩上沒有背負那麼多的重擔，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從牧霖的故事裡她真的體會到了些說都說不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