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與你母親說的那位趙公子,考慮得如何了?”二伯母胡氏看到徽妍,隔著幾個人大聲問道,“我前兩日見到,他們還打聽這邊的意思呢!”
“趙公子?”有人問,“哪位趙公子?”
“陽邑趙裘家的次子啊!”胡氏道,“那可是個好人家,吃用不愁。”
“趙裘不是個屠戶麼?”大伯母於氏怪氣地嗔她一眼,“怎配得上徽妍?”
“怎配不上?”胡氏道,“我那日也與娣婦說呢,二十四又不是十四,金枝玉葉便莫去想了。既在這鄉邑之中,眼界便莫總看著長安,選個差不多的便行了。”說罷,問徽妍,“徽妍,你卻說說,相得如何?”
徽妍看著她,淡淡一笑:“婚事自有母親兄長做主,侄女豈可置喙?”說罷,行一禮,款款走開。
“長舌婦!”王縈氣不過,走出幾步遠,忍不住道,“她自己也有待嫁女兒,若覺得好,怎不留著當女婿!二姊!你怎也不反駁幾句?”
“如何反駁?當眾罵人麼?”徽妍看看她,“縈,做個潑婦也不難,卻能掙回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