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緩緩開啟。木門剛開啟一道縫,一陣百合花的清香鑽進了兩人的鼻腔。
“好香啊……”安娥莎一臉陶醉合上了眼睛。
貝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讓他的嘴角掛起了微笑。
“呵呵呵,香就對了!不知你們二位是來定做衣服的,還是討教香道的?”年輕的聲音從門後響起。
剛想接上對方的話,但一抬頭卻什麼人也沒看到,眼前只是一染色屏風,斑斕的色彩看似雜亂無章,但仔細一看又覺得其中蘊含著某些規律。
散亂疊加的色彩,有濃有淡、有薄有厚,亮的近似透明,暗的無比深邃。雖然看不懂那屏風上面畫的到底是什麼,但這並不影響它帶給人美的感受。
心中不由得暗歎著,嘴裡卻搭話過去“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是想定做一些衣服,請問這裡是左德思裁縫鋪麼?我看外面沒有招牌,所以……”
“哦!對!沒錯!這裡就是!嘿嘿,二位可是要訂做禮服?”隨著乾淨的聲音響起,一金髮少年忽然從一旁探出頭來。
他的五官在金色短髮下顯得極為立體,深邃的眼窩中,一雙翠藍色的眸子炯炯閃爍著。白皙的面板看起來就像是七八個月大的嬰兒一般,身量不高且有些消瘦,修長的十指交叉在一起,薄如紙片的雙唇從中咧開,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一眼望去。就覺得此人年紀不大。頂多也就跟貝爾的歲數差不多。再往他身上看。純白色的長袍間,一條淡青色絲絛系在腰部。
沒有任何裝飾的長袍,卻顯得十分華麗。與那些神執者不同,雖然他們也有穿純白長袍的習慣,但絕對沒有哪個神執者傳出來的袍子,能有眼前這少年穿起來好看。
“不,我們不是要訂做禮服。我們是想要擁有一些防禦力的衣服,比如皮衣又或者是輕甲之類的東西。”貝爾微笑著說道。
“嗯。是的。我們想做一些看起來很漂亮的衣服,最重要的是它們還能夠擁有一定的實用性。”第一眼就覺得這少年有一種親和力,看起來那麼幹淨,而且還是一頭金髮。這讓安娥莎對他的好感值一下子上升了很多。
那白衣少年彎著眉噘著嘴似乎在思考些什麼“嗯……好吧,你們先進來坐。有什麼具體要求再細說就好了。”
二人邁步走近房中,在那斑斕的屏風前駐足。越接近屏風,百合的香氣就越發濃郁,當真正站在屏風面前,就像置身於花田一樣,任何一點空氣的流動。都會讓帶動香氣飄搖舞動。
隨著一股股花香的起伏,屏風上的色彩互相交融。雙目微合享受著花香,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透過那層輕紗般的屏障,一幅浩瀚壯闊的美景映入眼簾!原來,那屏風上就是一整片花海,盛開的百合花在風中搖曳,點點明黃似翩翩起舞的蝴蝶,片片鈷藍是雨季過後留下的痕跡。
就在他們感覺快要陷入畫中的時候,噶啦啦啦,鐵鏈碰撞的聲音再次響起,兩個人忽然從迷惑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哈哈哈,你們是不是被我的作品吸引住了?”那少年樂樂呵呵的站在二人身後。
貝爾意猶未盡的回過頭,卻忽然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原來之前聽到的鐵鏈聲,並不是用來鎖門的鏈子。而是用來關門的鏈子……
沒錯,那外表看似破敗的木門,實際上裡層始終厚厚的鐵板製作而成,而那鐵鏈則是固定在一旁的絞盤之上,只有透過那絞盤才能控制鐵門的開合。
這樣的設計著實嚇了他一跳,一個裁縫鋪有必要搞出那麼堅固的門來麼?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什麼秘密?
“這是你的作品?”安娥莎也驚歎著回過頭,在看到那絞盤鐵門後,渾身肌肉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回想起剛剛的那種迷惑狀態,後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