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這裡!天佑,這裡!”看清楚騎著摩托車過來的是徐天佑等人後,皮條從藏身處衝出來,拼命揮著手喊道。
徐天佑下了摩托車,腳步有些虛浮,渾身火辣辣的疼,身體卻又在發冷,這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皮條和紅炮過來扶住了徐天佑,杜鵑帶著野人和雲朵圍在莫山身邊,一邊檢視他的傷勢,一邊講解這段時間的遭遇和樹林中的佈置。
莫山認真聽著,他的目光時不時會掃向徐天佑,表情極其複雜。
唯獨沒人理會瘦子,他也沒立即離開,只是抱著那把造型奇特的機槍眼珠亂轉。
銀山鎮的暴徒仍沒有放棄,有不少人騎著摩托車往這邊而來,大批摩托車開在長長的土路上,宛若一條小小的火龍。
“進山吧,進了山就安全了”,莫山和杜鵑走到徐天佑面前說道。
“好,我們進山,紅炮,皮條,把摩托車都推走”,徐天佑回頭看了看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摩托車隊說道。
紅炮沒吭聲,直接推了徐天佑開來的那臺摩托車就往山裡走,這臺摩托車上幾乎全是徐天佑流的血,必須帶走。
野人咧嘴一笑,幫著將另一臺摩托車推進了樹林中。
徐天佑在皮條的攙扶下走進樹林,但沒有太深入,而是找了一個比較好觀察的地方停了下來,並且向杜鵑借了望遠鏡。
杜鵑的望遠鏡看上去有點年頭了,但效果很不錯。
追過來的摩托車隊在距離樹林二三十米的平地停了下來,許多人都在用當地語言高聲呼喊著。
徐天佑聽不懂這些人在喊什麼,也沒管,只是舉著望遠鏡在人群中仔細搜尋著。
很快,徐天佑注意到了人群中的一個人,他在賭場中見過這人,追來的人都在交談或觀望,唯獨他躲在人堆裡打著電話。
“往後再退一退吧,這裡不安全”,莫山走到徐天佑身邊小聲說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他們敢進來,我們會給他們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徐天佑,你和莫山哥先走,你們身上的傷也要趕緊處理一下,這裡交給我們。”杜鵑補充了一句。
徐天佑回頭衝著杜鵑笑了笑,示意她問題不大:“莫山,你們跟些人有仇嗎?”
徐天佑的話讓莫山微微一愣,他想了想後搖了搖頭:“我們起過些衝突,但仇恨,談不上。
這些人平時都挺怕死的,以前,寨子裡的兄弟跟他們起了衝突,他們多半隻是嘴裡叫囂得厲害,不敢跟我們動真格的…
今天很奇怪啊,我還以為他們是衝著你來的呢。”
“呵呵,我都不認識他們!”徐天佑一聲冷笑。
之前一直在逃命,沒時間思考,現在想想,這一仗打得確實有點兒莫名其妙,他帶著莫山一出派出所,先是有人放冷槍,緊接著就遭到了大批暴徒追殺。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些一定要他們的命?又是為什麼,這些人能精準的在派出所門口堵到他們呢?
最重要的是,是什麼驅使的這些人,如此悍不畏死的一定要把他們幹掉?這完全不像是小混混又或者黑幫的作風。
徐天佑舉起望遠鏡,繼續觀察著那個打電話的人。
那人一直在講電話,講了大約十來分鐘才結束,然後馬上將幾個人叫到跟前低聲交流了一番,便獨自開著摩托車先離開了。
其他暴徒沒有走,只不過喧譁聲沒有之前那麼大了,他們也沒有要殺進樹林的意思,看樣子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瘦子,瘦子!你過來。”
徐天佑衝著一直縮在一旁不吭聲的瘦子招了招手,瘦子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
“瘦子,你的槍能打到那邊嗎?”徐天佑指了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