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3部分

什麼。”崔衍知以為,延文光如果在北都之戰時就背叛了南頌,他被俘也必定是幌子,肯定有線索可查。

王泮林卻是搖頭,“這種事崔大人肯定想得到,無需我多說。我的意思是,反正都要挖坑了,當然挖得越深越好,畢竟到延大人這般歲數,城府極深,我們這些後生晚輩,是很難找到他的破綻的。”

崔衍知懂了,“我記得延大人的故鄉在永州。前幾日你提起舒大人的案子,我跟上官說了,他同意我向永州官府調取相關文書,我正好可以”恍然大悟,“你早有此打算,才讓我以舒大人的案子掩人耳目,不會驚動延府。”

王泮林表情訝然,“怎會?”

崔衍知張張口,最終,算了。

“崔大人要是沒有可信的手下差人幫辦此事,我兔幫可以出份力,只需崔大人的官憑蓋印。”說著怎會,事事已在王泮林的盤算之中。

崔衍知卻道聲不必,“永州有我同窗,正直可信。”

“那就好,但請他小心行事,為了他的小命著想。”

崔衍知聽得此言,皺眉,“何至於如此?”

王泮林也皺眉,“崔大人若以這等輕忽的心態辦案,一樁案子也破不成。且不論延大人到底是不是居心叵測,他受二帝寵信,還受盛文帝禮遇,年紀輕輕就成太學學長,如今更是一品樞密使,他的學生遍佈各州縣,短短數月掌管全國兵防。你我縱是施展全力,也抵不過他一根手指頭,若再不以為然,豈不是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

崔衍知駁道,“你也不必說得誇張,延大人還未必有罪。”

王泮林輕嘲的語氣就起來了,“我以為提刑司斷案,不以對方有罪沒罪進行區別對待,而是一視同仁,認真尋找證明其有罪或沒罪的證據。崔大人要是偏心,這案子還是不要親自辦了,都交給我就是。”

崔衍知悶了,最後咬牙,“你說得對,我總想證明延大人無辜,延昱無辜,故而態度輕忽。但我不會再這麼做,延家在永州的事,我一定好好查證,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王泮林笑,“崔大人不必同我表態。”

崔衍知瞪著湖面,魚線至今一動不動,“方才你說打聽到有意思的事?”

“啊,對了。”王泮林才想起來的模樣,“據劉學士所說,他的庶弟劉昌在,也就是劉郡馬的父親,分家之後只領到鳳來縣一片農地,如今回到安平,置地購房,出手闊綽,前陣子捐五十萬貫造橋修路,買到了太平鄉紳的名頭。劉學士還說,劉昌在平時在家裡會客,隨手贈送古玩字畫,均價值不菲。而且我也聽聞,劉昌在幫劉郡馬求官,表面看來只是請客吃飯這些,靠太學長傅秦走通關係,其實傅秦受了百萬貫的好處,才為這對父子那麼賣力。工部新任尚書母親大壽,劉郡馬贈一塊海南風音石,沒有幾百萬貫可運不過來。”

“劉昌在哪兒來那麼多家財?”崔衍知大覺有問題。

王泮林笑得有些意味,“你前丈人家的家財啊。”

崔衍知一怔,隨即了悟,“桑家。”

王泮林也不瞞,“其實我們在正天府的時候聽到一則訊息,說劉昌在不僅是盛文帝的影衛長風,還是隱弓堂的人,具有雙重身份。”

“隱弓堂卻為魑離賣命。”崔衍知已不會計較為何現在才說這樣的事,卻想到一個可能,“劉昌在是桑家滅門的真兇麼?”

“可能是直接執行者。”王泮林的說法存有奧妙。

崔衍知聽得出來,“你似乎也知道真兇可能是誰。”

“小山大概也知道,不過崔大人就不要猜了。你是推官,不能像我們這麼不負責任,養成臆測的陋習。”這話絕非諷刺。

崔衍知也沒作評價,“劉昌在是隱弓堂的人,劉睿進工部的目的就絕不單純。他與